不过,当年元华帝那一朝,除了远嫁北澹国的公主以外,国内的皇室凋敝,直系血亲几乎在绵延数年的夺嫡之争中,死的干干净净。
几个身份尴尬的闲王,也被那年夜饭上的血案吓破了胆,最终大家一合计把柴进推上了帝位。
当然,民间也有传言,是柴进[笔趣岛 ..]想当皇帝了,唆使他人借酒行事。
不过,无论如何,最终柴进传位妻侄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也难怪,这些年何朱二家的人,做尽了美梦,憧憬着一夜醒来,皇位就落入了自家孩子的手中。
神华帝在大成王朝的民间,威严还是一时无两的,先前闭口不谈立太子的事情,如今昭告天下,虽然许多人心头不甘,但也只能认了。
毕竟,这个外孙也是人家的亲孙子,只是年幼了一些而已。
可是,知道内情的人,就丝毫不觉得意外了。
“这王玄武运气真好啊,先是娶了公主,做了驸马爷,现在倒好,一步到位了。”
“嘘!林公,话不是这么说的,先不说公主对驸马一见钟情,单论门当户对,王将军也不是什么庶民之子,可是大有来头的,这大成王朝凡人眼中的帝王之位,他们王家未必看得上眼。”
“哦?此话怎讲,我也就是嫉妒他三分,羡慕他三分,别无他意,更无恶意,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在这文官眼中,大成王朝就已经是全天下那么大了,他也未曾听过有什么显赫的能把大成皇室比下去的家族。
大成王朝文风开明,朝政清明,对于文官言政和论及皇家之事,成华和神华两朝都管的很松,只要不是恶意造谣,借故滋事,乱生是非者,都是不怎么管的。
“此事也是传闻,未必当真,还是算了。”
“别啊,余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非君子所为。再说了,驸马身世显赫,那是人家生得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官员犹豫良久,才小声附耳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答应过人家不能讲的,你刚才外面调回京城,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说是有一年腊月,那位在云侗关大显神威的白仙人,曾经在退朝之时堵着宫门来接王驸马,说了一句‘少爷,大小姐让我来接你的,说你躲在宫中忙碌,迟迟不回家过年,是不是皮痒了。’”
“真的?”
“千真万确,当时有好几位朝中重臣听到,也亲眼见到了。据说王驸马当时神色不安,被那白仙人直接带着飞走了。后来关于王家的传闻越来越多,至少也是威震一方的仙门大族。”
“原来如此,是我狭隘了!”
那林公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好过了些,朝政这些事情,他并不担心,这要是和仙家挂上钩了,那才是令人忌惮的。
……
王破虏立为太子之后,大成王朝照旧运转,王破虏一年中也基本都待在清风小筑,偶尔去渔阳宫串串门,小小年纪,已经开始了刻苦的修炼了。
王玄武去了云侗关坐镇一方,战后那里并没有拆毁,由于距离整个北部辽阔疆域较近,这里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关隘,依托几条崭新的官道,还有陆续开始下发军中的符纹装备,不需要修炼者过于插手,就能自行往北部几个区域快速调动。
王玄渔的诛仙战舰已经完工了,当她兴冲冲地请云苏和王玄机去参加飞行大典的时候,云苏先是来了个摸头杀以资鼓励,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年轻人啊,你的表现非常好,远远超出了我和你大姐对你的希望。虽然原本我们对你这个躺着的闲鱼没有什么指望,但经过商量,还是决定把接下来的重要任务交给你,目标一千艘诛仙战舰,钱不够问你大姐要,以后造舰这件事情上,是我们家里的绝对机密,会由渔阳仙盟的可靠人选来组织主建,而你就是家里的监工了。”
“……”
王玄渔一听,还要造一千艘诛仙战舰,顿时就是一喜,这是好事啊,就是稍微有些担心,任务过于重大,自己是否能够达到大哥的期望。
光是第一艘诛仙战舰造了前后近十年,这里面当然有经验不足,没有旧例可寻,全程像是淌水过河一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