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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算了下,五年陈的鱼泉酿都要一大笔银子了,钱还是其次,实在是产量太低了,不好买,不过也实在是无法厚起脸皮拿烧刀子忽悠它。
“呜哇!!”
“贫道方才掐算了一番,还有十余日,下一道紫气便能孕育出来了。贫道出酒,你自己去抓一条吧,这样总行了吧,再不行,贫道就只有揍你一顿了。”
云苏一咬牙,一脸凶巴巴的样子,紫气果然一怂,钻进酒坛里边喝边想,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冒了出来。
“呜~哇。”
“只此一次啊,下一次至少要等我突破到了返虚境。”
云苏解决了这个傲娇的紫霞,给五个炼器炉加了一些三昧灵火和灵碳,再施法封禁起来让它们慢慢熔炼材料后,又将紫霞和酒坛全都收了,让它回到如意袋中去喝,这才推门而出。
今天,是渔阳书院休沐的日子。
为了照顾一些离家较远的学子,这一日书院虽然提供早中两餐,却并没有安排课业,云苏算了算时间,那三个小家伙也在书院关了好久了,正好去接回来。
三人便出了门,直奔书院。
结果刚到书院,却看到许多夫子和书院学生都站在书院大门口,洋洋洒洒上千人,在两侧排队,好似有什么仪式。
云苏掐手一算,又凝神听了一下学生们的议论,才知道是那位渔阳书院的老山长,前礼部员外郎鲁山公,今日要从书院辞任还乡了。
此事看似突然,也是事出有因。
原来这鲁山公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今年以来,元灵帝先是废黜变法,接着又封瓦屋山道人为国师,这两件事情都引得鲁山公暴怒不已,认为皇上有失体统,一怒之下,上表臭骂了元灵帝和礼部官员们一番。
本来,历代大成王朝的皇帝最怕的就是这些不怕死,偏偏还门生故旧满天下的告老还乡的老夫子。
按照以往的惯例,历代皇帝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收到了上表奏章,也当做没收到,装糊涂就混过去了。
但当时元灵帝妖蛊发作,邪火冲天,却是极其反常地回了一封诏书,把这鲁山公臭骂了一顿,说他为老不尊,告老还乡了还诋毁朝堂。
说到底,就是皇帝和退休老臣吵了一架,但鲁山公却受不了了,这王八蛋元灵帝,居然敢骂自己。
再加上后来战事不顺,这一口恶气更是全都发在了元灵帝身上,鲁山公一病不起,刚刚好了一些便写信给天下的许多门生故旧,说元灵帝无德,山长也不做了,与其为大成教书育人,不如回家去养猪。
一时间,半个大成的读书人都在骂元灵帝,但鲁山公既然拿这件事做了文章,也只能辞任山长,虽然不至于回家喂猪,但也是决定了回乡下老家养老了。
云苏也极为感慨,这大成王朝比起地球上封建制度巅峰时期的朝代,集权程度要差很多,但又比城邦制度或者奴隶制度要团结强大得多。
只是这皇帝和老夫子公然吵架的事情,却没有牵涉更多的祸端,更没有因言获罪,倒是让他刮目相看,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国一地,文化和习俗也不尽相同。
果然,不多时便有渔阳城的官员和富商们来送这位鲁山公,全是一片赞誉和挽留之声,许多书院的学生更是嚎啕大哭。
“诸位,老夫年事已高,当不得这山长大任了,希望日后在新任山长的带领下,你们能够学有所成,学有所持,学有所用,将渔阳书院的名号,传遍天下。”
鲁山公也是老泪纵横,言毕之后,一咬牙就上了马车,远驰而去。
“如果论才学和人品,何不语虽然年轻了一些,倒是颇为适合。只是如今国事纷扰,他也不一定静得下心来当山长。”
云苏心中一动,也不多想,这选任山长的事情,还是交给官员和富商们去商议吧。
“云大哥!”
人群中,刚送完老山长的三个小家伙就看到云苏和背着王玄渔的大姐来了,顿时欣喜万分,在书院关了前后接近两个月了,实在是受不住了。
“走,回家!给你们好好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