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搞不清状况,倒是大山精知道这次闯祸闯大了,此时心头哪还敢指望那神山大王会管自己俩兄弟的生死,要是再不认罪,就真要下辈子去慢慢想了。
“你闭嘴。”
大山精一巴掌甩老二脸上,然后又扇了自己十几巴掌,这才跪下颤颤巍巍地认罪:
“大仙饶命,小的想起来了,小的罪孽深重,受神山大王指使,最近一共偷了九个凡人孩童。还有,上个月偷吃了一头猪,再上个月偷看了王家凹的李寡妇洗澡……”
小山精见状愣了半响,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也跟着磕头捣蒜,只是觉得罪过都被大哥认了,一时间也找不出来什么罪过,忽然想起一事,说道:
“大,大仙,小的也错了,小的,小的没穿亵裤……”
大小山精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实在搞不清这是何方,更不敢问那大仙长,刚才就是话太多,差点就去下辈子反思了。
苍茫陌生的世界,天柱一般的五座巨山耸入云霄,还有那覆盖半个天空的巨脸,没有山水野兽飞鸟,也没有树木花草,偷偷施法试了,遁术也不凑效,道行低微无法飞行,即便能够飞行,哪里敢在大仙巨脸注视下升空。
走投无路,只有投降。
两个精怪争先恐后地说了一大堆,其中关于天残剑葬的信息并不多,只是说曾经被神山中的大王施法困住,下了禁法,然后赐下了一道掩藏气息的气机,这数十年来一直差遣二人在外行走。
说到关键之处,也是不明究竟,就连昨夜那接应的神山之人是谁,也不知晓。
“暂且饶尔等一命。”
云苏微微扬起手掌,看着在手掌心中吓得不**样的两个山精,轻轻一口吹下去,两个被变小了成千上万倍的山精,便觉得一阵天降飓风扑面而来,然后便腾空而起,嗷嗷惨叫,越朝上飞,越看得清楚,也不知飞了多高,再朝下看时,顿时吓得亡魂直冒。
哪里有什么无边大荒,哪里又有什么五座天柱,刚才分明就是在这仙长的手掌中。
这等仙法,已经超过了二人的认知,心头似乎觉得此人比那神山主人还要厉害了。
云苏对这化物之法却非常满意,本来是炼制如意袋时的一些心得,用在这些低阶精怪身上,却是异常好用。
俩个山精一边惨叫,一边飞高,渐渐的变大,等到落下地来时,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腿一软,直接跪伏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吸气吐气,早已憋不住的一股尿意,瞬间浸湿了裤裆。
云苏一挥手,挥去了二人身上的污垢,让二人站立,然后指着神山方向:
“稍后点燃土香,把昨夜接应你们的那人请出来。”
“是,大仙。”
被大仙小小惩戒了一番后,俩个山精都认命了,神山里那位大王虽然极其恐怖,但却从未见过它真容,也没见它出来过,倒是眼前这位大仙,一言不合就要命,左右得罪不起,只有硬着头皮烧香请人。
随即,云苏心念一动,隐去了真身,腾云而起,躲到了数十里之上的高空,只留下了一个幻身跟着。
两个山精哪里看得出真伪,几个腾挪,垂头丧气地回到昨夜烧香请人之地,
大山精亲自动手,搓土成香,用法力点燃,那青烟入阵后,不多时,一个身影便从禁制中浮现出来,正是昨夜的张一凡。
“咦!”
张一凡见到两个精怪身边多了一个青衣道人,顿时一惊,这两个精怪为剑葬办事已经很多年了,身上曾经获赠了一缕特殊的气机,能够躲过修士的跟踪和探察,此时却是一脸悲苦,像是被这道人羁押了。
能看破那一缕气机,此人已是极为不凡了。
“见过道友。”
张一凡也会一些特殊的望气之法,觉得此人道行深不可测,而且看着年岁不大,却一脸淡然出尘,和这百年来试图闯入剑葬的修炼者都不太一样。
此人脸上,没有那种临近神山的躁狂和贪婪。
“张一凡,还记得此物吗。”
云苏也不和他多说,这里不是闲谈久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