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忙碌无所得,心中有了些想法,只待明日再说,今夜就先让那些阴司鬼差在刘府试试吧。
……
翌日清晨,渔阳城南门。
刘家的一个管事天不亮就带着人在悬赏榜那里守着了,翘首以盼,等着人来揭榜。
“马管事,来人了。”
小厮急忙提醒了一下身边正焦头烂额的管事,只见前方不远处正走来一个身着斜襟素袍的男子,长发用一面素色方巾细心的束起,两鬓各有一缕头发垂下,约莫二十出头,身上背着一把长剑,白面无须,却给人一种出尘之感。
王玄机忙碌了半个时辰,总算是第一次为云苏梳了头发,心满意足,此时看来,效果不错。
“这位先生可是来揭榜的?”马管事稽首礼问道。
“正是。”
“太好了,先生请上轿。”
马管事顿时大喜,急忙招来了一旁等候的轿子,请云苏上了轿。
一旁的小厮扯了扯马管事的衣角,小声说道:
“马管事,老爷说过要是再遇到揭榜的人,需要甄别一下,问问来历的。”
“你懂什么。”
马管事看着起轿,心里却暗忖,不说此人能悄无声息地靠近,就是这一副面相和装扮,在他看来,比往日那几个坑蒙拐骗的法师道人就强得多,哪里还敢怠慢。
轿子没走多久便到了刘府,早有人去通报了员外夫妇,二人已经迎候在大门外了。
“老爷,夫人,这位就是方才揭榜的苏先生。”
马管事请云苏下轿,介绍了一番,互相问礼。
“苏先生,您里面请,我们进去说。”
刘员外见了云苏,也觉得此人颇为不凡,具体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人和前面几个道人一比,更像高人。
穿门过道,不多时就到了东厢房外,八个带刀护院彻夜守护在这里。
云苏看了一眼花园暗处,那里正躲着一个窥探的鬼差,胸口有一个大大的日字。
那鬼差藏于花下,忽然心头一惊,迎面看到了云苏,只觉得双目刺痛,不敢直视,知道刘府又请来了高人,朝花丛中又缩了一些。
云苏也不管那鬼差,直接进了东厢房。
“情况便是如此,苏先生务必救我儿一命。”
刘员外把这些日子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心酸不已。
原来刘如玉在床上躺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二十多天了。
起初,刘府上下都以为他病了,昏睡不醒,呼吸却是无碍,但当远近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一些神婆法师相继看不出来名堂以后,员外夫妇无奈之下才想到了城门悬榜的办法。
一开始,刘如玉还只是昏睡不醒,后来开始说胡话,偶尔还似在梦中饮酒,与人欢谈一样,左右是不醒,每日里都是员外夫人给他喂些稀粥,他也能吞咽。
“昨日一法师也来看过,施法失败,说是有猛鬼作祟。我夫妇二人又备齐牲醴去了城隍庙祈福,不但没有好转,昨夜小儿更是气息微弱,差点就去了。”
云苏淡淡道:“刘公子倒是没病,这府上也没有鬼魅作祟,只是走丢了魂魄。”
虽然是为了赚点银钱而来,云苏倒也没有故作清高,更没有挟命涨价,有一说一,并不妄言。
“啊?丢了魂魄!这,这,魂魄怎么能丢了呢?”
刘员外夫妇一听,大惊失色,平日里只是听说人有三魂七魄,不过以为是民间杂谈,当不得真,哪会想到自己儿子居然把魂魄丢了,昨日那道人的话,两人原本就信了大半,去城隍庙祈福既是求个心安,也是病急乱投医,此时听了丢魂一说,再联想这段日子儿子的情况,可不是丢了魂魄吗,不然好端端的,能吃能睡就是不醒。
活了一辈子,鬼神之事第一次离自己那么近,刘员外夫妇只觉得口舌发干,头晕眼花,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怪事情历历在目,又下意识觉得此人断不可能说谎,心中愈发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