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查尔斯顿五六里外,明军阵地后方,两名身着类似大明军服却有些条纹区别的人,正各自拿着一架双筒望远镜眺望着前方战场。
这两人一个头发花白、一个年轻力壮,五官有七八分相似,正是当代庆王朱适焱,以及退位的老庆王朱奇松。
很快,朱适焱先放下望远镜,笑着道:“父王,英军人虽多,可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这一仗我们已稳操胜券。”
朱奇松也放下了望远镜,却严肃地道:“你切莫大意,就算是稳胜之局,咱们也得尽量减少战损。
这一千亲军可是咱们用小半家底招募、训练的,今后在这北美东部立足、开拓,也得依赖他们,死一个咱都得心疼。”
“父王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咱们庆王领的亲军折损多少的。”
朱适焱说完,当即进入庆王领亲军的阵地,准备亲自督战。
看着朱适焱有条不紊地与亲军将领沟通,却并没有越俎代庖的去指挥,去搞微操,朱奇松点了点头,越发觉得当初他退位的选择无比英明。
按照大明朝廷之前的规定,每次封藩海外的资格选拔考试,都是由各位藩王参加。
朱奇松虽然在宗藩学校苦学了几十年,奈何宗藩学校的知识也一直在更新,每次资格选拔考试的题目也不一样,且一次比一次难。
所以,之前得知朝廷欲再次封藩美洲,朱奇松果断向朝廷申请提前传承王位的请求。
因为世子朱适焱,从几个兄弟中脱颖而出,同样在宗藩学校学习二十几年,比他可优秀多了。
说起来,他当初只是庆王嫡脉几乎出了五服的宗室,日子过得并不算好,却也因此躲过了当初农民军屠杀庆王一脉的大劫。
后来,他又通过了朝廷的考核,得以继承庆王一脉,说起来也算是凭本事继承的王爵,不算差了。
不过跟几岁开始就在宗藩学校上学的朱适焱相比,终究是差了不少。
朝廷允准,他得以传位给世子朱适焱后,其他藩王也纷纷模仿。
到了乾元九年、十年,那些仍在大明本土的藩王,有的都已老得走不动路了。这种情况下,即便能被封藩海外,也难扛得住横渡太平洋的艰难困苦。即便到了美洲,也难以有所作为。
所以,倒不如将王位传给年轻力壮的世子,让新王去美洲打拼。
轰轰轰···
震颤大地的炮声让朱奇松回过神来,拿起望远镜有些紧张地盯着战场。
英夷一方聚集了六七千人,人数是明军的两倍,又在查尔斯顿城镇内外布置了好几道战线,一副要依托城镇与明军对抗到底的样子。
让朱奇松以为这会是一场比较激烈的战役。
谁知明军几十门大炮一开火,一发发开花弹落向英夷最前方的阵地,英夷的黑人仆从军竟然连一轮炮弹都没顶住就大规模溃逃了。
甚至一部分黑人还冲击了英夷白人的阵地——虽然英夷早就对这类情况有所防备,让白人与黑人分别呆在不同的阵地,黑人在前,白人在后,可终究没能免掉被溃兵冲击的命运。
明军这边见状,先是以火炮延伸轰击了两轮,然后便让三军冲锋,追亡逐北。
随后,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城镇内的英军也被明军或是击杀,或是赶了出去,让明军就此夺得这座英国殖民者经营了近百年的港口城镇···
一个月后。
昔日的查尔斯顿已经改名“庆城”,成为了庆王领的王城,也是目前庆王领下唯一的“城池”。
新建起的城墙上,老庆王朱奇松正和庆王朱适焱一起巡视。
“这些英夷丢城失地也是活该,来此经营近百年,竟然都没建造城池,真是···”朱奇松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英国人了。
朱适焱笑道:“父王有所不知,英夷最初登陆美洲,这边都是些部落制的美洲土人,所用武器也止于木制、骨制,连把金属兵刃都没有,盔甲也没有,面对英夷的刀枪火炮根本没有抵抗力。
所以,那时即便有土人来攻打城镇,英夷也可以凭借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