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
因为这种事,左良玉曾经在被闯军打得大败时做过,目的便是为了坚壁清野,使敌人得不到补给,延缓敌人追击速度。
同时,这也是流寇迅速壮大的一派作风。李自成若想夺取江南作为根基,确实很可能这么做。”
朱媺娖听了眉头紧蹙,道:“李自成···真不是能成事之人。”
郝光明感叹道:“早年,二十三岁刚起义反抗你们大明朝各种压迫的李自成或许是一個有志向、有坚持的起义者。
但到后面,他的眼里大约只剩下皇帝宝座了。
毫无疑问,如今在他眼里,他已不再是老百姓,而是掌权者。
为了夺取天下,百姓活多少,死多少,于他而言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朱媺娖闻言不禁攥紧了手,道:“即便李自成没有如你们这边历史上一般死在通城九宫山,我也不会饶了他。”
郝光明道:“你确实没有理由饶恕他,也不能饶恕他。”
···
湖广,长沙。
堵胤锡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名叫李思明的汉子,眉头紧皱。
“堵学政,三月初监国必定会率水师经过岳州府。监国一再嘱托卑职,务必请您到到巴陵觐见。
堵学政若不信的话,这里有监国的手谕,其上有先帝玉玺印记,一看便知真假。”
说完,李思明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个盒子,准备交给堵胤锡,却被堵胤锡随从拦住。
无奈之下,李思明只能打开盒子,展示给堵胤锡里面并非行刺之凶器,道:“此乃监国手谕,堵学政最好亲自接。”
堵胤锡却并没有动作,而是皱着眉头道:“公主此前不知南京新立朝廷,在成都监国尚有情可原。
可如今既然知晓此事,却率军前往南直隶,意欲何为?
难道不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不知这大明江山已经不起一场内乱吗?”
李思明也皱起眉头,道:“堵学政,这些事本非我一锦衣卫百户能说道的,但公主监国乃是先帝遗命,且有诏书为证,南京那边的是伪帝!”
“先帝糊涂呀。”
堵胤锡皱着眉头叹息了声,却是上前双手接过了手谕,同时示意随从,看好李思明莫让其跑了。
他为官多年,自然知道这成都监国的手谕是不能随便接的。
但他看李思明所言不像虚构,且最近确实从西边传过来不少有关成都监国的消息,真假难辨。
不过,最近受成都监国任命的贵州巡抚詹天颜进入贵州,三败张献忠残部、稳固了贵州的消息已确定无疑。
出于种种方面的原因考虑,他还是决定看看这份手谕——至少分辨下真假。
但这事他不想传出去——不论手谕真假,他接下来对南京朝廷那边而言便是犯了大罪。
公主监国这种事,他既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不靠谱。
日后他肯定还得听从南京朝廷的召令做事。
如此一来,自然不想让南京朝廷因此事误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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