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足两千骑兵怕是全都要折在这里。
可让他就此率领剩余骑兵退走,艾能奇又不甘心——他若这么退了,官军骑兵既然会趁机追杀,他率领的骑兵或许不会再损失多少,可后面尚未聚成阵型的步卒怕是要被冲得溃散了。
但他又没实力和官军骑兵再战···
面对如此两难局面,艾能奇并没犹豫多久,他看向前方推过来的官军步卒,一咬牙吼道:“继续向前冲!冲散官军的步卒!”
艾能奇的想法很简单。
这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官军骑兵确实精锐骁勇,但他不信步卒也是精锐。
成都真有这么多精锐官军,当初怎么不救援重庆?
所以,他只要冲散了官军步卒,官军骑兵就很有可能掉头来救援。
因为一般而言,官军都是文官统兵。
而文官极少有骑马率领骑兵冲杀的,多是安稳地坐镇在步卒军阵之中。
如此,只要他率领骑兵冲击官军步卒,后面的骑兵将领只要不想在战后被上面的文官问罪,就肯定会掉头回来支援。
想到这里,艾能奇对此战又恢复了信心。
“杀啊!”
他一马当先,很快就接近到官军步卒百步以内。
然而这时让艾能奇惊讶的事发生了。
只见原本还在向前走的官军步卒不仅没有慌乱,反而在令旗指挥下很快止步,摆出了应对阵型。
几十门虎蹲炮被迅速推出军阵,在官军将领令下点火。
瞧见这场面,艾能奇心中一突,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艾能奇麾下一些冲在前面的骑兵瞧见敌阵推出的虎蹲炮,或是下意识的勒马,或是向两侧拐。
可最终仍没有一个能将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就连艾能奇都是如此。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已经冲到官军阵前几十步的贼骑就好像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纷纷一顿。
却是数不清的散弹打到了他们与战马身上。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战马悲鸣。
被散弹打中要害的直接就死在了马上。
没被打中要害,可马被散弹打着的也难逃一劫,一下就被战马带着翻倒,生死不知。
有那匆匆勒马的,则被后面的骑兵撞上,同样掉落马下,生死难料。
向两侧跑的,也没能几骑能跑出虎蹲炮散弹的攻击面。
无数血花出现,人呼马嘶,成片栽倒。
也亏得艾能奇等贼骑冲阵时,本能地没摆出太秘密集的阵型,这才在一轮虎蹲炮后前方几百人仍剩下稀疏的人影。
艾能奇不知是不是因为冲得太快,竟然侥幸成为那稀疏的人影之一。
他左右环望,见己方骑兵瞬间死伤数百,不禁目嗞欲裂。
再瞧见距离官军步卒大阵仅剩十余步,他索性继续加速冲锋!
“杀!”
人在马上,他挂刀拿弓,三箭连射,立马将前面三个刚从盾牌后露头的刀盾手射死。
接着战马就带着他撞入军阵。
他这批战马乃是优选的高大战马,披了马甲,他本人也身着棉甲、鱼鳞甲。
人马加在一起近千斤,瞬间将面前几个迎上来的刀盾手撞得倒飞入阵中。
又有数杆长矛捅来,艾能奇挥刀劈砍,将其全部荡开。
瞧见艾能奇勇猛至斯,他前方的官军步卒都不禁下意识地退开了些。
艾能奇见状打马继续向阵内突进!
他并非找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曾字将旗!
以及将旗下骑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