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病呢,没想到只是替公主看管药物,监督营中事务。
这活儿可比照顾伤兵轻松多了。
朱媺娖又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哪里人,都说一下吧。”
连翘又是第一个,“奴婢连翘,18岁,自幼被王府一位姑姑收养。”
刘珠接着道:“奴婢刘珠,15岁,成都府华阳县安民坊人。”
“奴婢李巧,17岁,成都府成都县青羊坊人。”
“奴婢陈梅,16岁,成都府金堂县陈家村人。”
朱媺娖点头,道:“你们去殿外走一走再回来,由费司簿带着造一份账册,将这些药物都收录备案。”
刘珠本想应了,却听连翘道:“奴婢不需要歇息,现在就可做事。”
朱媺娖闻言深深看了连翘一眼,然后一笑道:“甚好。”
于是,不久前才站得身体发僵的刘珠不得不与李巧、陈梅一起跟着连翘干起活儿来。
心中对连翘没有埋怨是不可能的,但很快就被那两箱奇特的“药物”转移了注意力。
乍见那奇特的小瓶子,古怪的药丸,四人都想起了那个“公主是仙女下凡”的传说,于是就不禁想:这些该不会是公主带下凡的仙药吧?
若非仙药,怎么还需要专门选拔我们去伤兵营看管?
想到这里,四人都不禁激动得俏脸发红。
然而当费珍娥说这些药物只是用于治疗金创伤的,并且效果不稳定,吃了可能会好,有会更快死去,四人才知道事情于她们想的有所不同。
即便如此,面对这些奇特、精美的药物,四人仍带上了敬畏之心。
···
日暮时,李老汉和小儿子各自拉了一独轮车的柴火从城外回来。
这成都城住了几十万人,每日生火需要的柴火都是个极大的数字,因此柴火价钱不低。
李老汉一家也能以打柴为生。
眼见看着东城门了,在经过一个荒草丛生的小土包时,三个汉子忽然跳出来,拿刀围住了他们。
“别动!动老子就砍人!”
“哪个敢叫,老子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前两个人说着凶狠的话不说,模样也吓了李老汉父子一大跳。
只见这两人脸上都缠着脏兮兮的布带,说话时竟然有浓水从里面流出,仔细一瞧,竟然都是没耳朵没鼻子的!
李幺儿吓得想撒腿跑,却被李老汉抓住。
因为李老汉看出,这几位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凶人,又将两人包围了,小儿子怎么跑得掉?
别被人一怒之下砍了。
他赔笑道:“军爷,有话好说。不过我们都是回城的柴夫,除了这辆车子柴,真是啥子都莫有啊。”
个子最高的汉子道:“把斗笠给我们,带我们入城。”
李老汉听了讶然。
然后就想起了近几日城门守卫盘查入城者,说是要防止八大王派的奸细潜入。
这三个人,莫不是八大王的奸细吧?
可八大王为啥子要派伤成这样的人当奸细?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撒。
李老汉心里想不通,口中则讪讪道:“军爷,不是我不带你们入城,而是守卫盘查得很严。别说你们跟着我们,就算是藏在轿子里,也会被搜出来啊。”
矮壮些的汉子似乎不耐烦,低吼道:“少啰嗦,你要不办,我们就砍人!”
李老汉陷入为难,正待再说什么,忽然听人喊:“爹?”
幺儿喊我干啥子?
李老汉先是不解,接着忽然意识到不对,因为那声音并不是幺儿的。
“爹,老幺,真是你们呀?我是保田啊!”
那人带着哭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