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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怎么了?你是担心会伤害到我,还是伤害到家族?”
“不是的,小姐。”托马将头低下,语气闷闷的说道,“对方如今的状态,显然显然是,是眼狩令的受害者”
轰——
大脑似乎是被重击了一般产生了剧烈的轰鸣声。
神里绫华不可置信的看向背影只剩一道只有豆点大的黑影的老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低着头的托马还在继续解释道:“我看那位老者应该是被剥夺了神之眼后才失去了很多的记忆的。”
“他手中的木棍,应该是一种习惯,想来在得到神之眼之前,他是一名武士”
“所以小姐,咱们还是离开吧,这里的事情并不需要您为此停留。”
“可是”神里绫华喃喃道,“可是,我们撞了人啊?难道连基本的救助都不行吗?”
见神里绫华还在坚持,托马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什么,连忙一股脑的全交代了。
他似是解释,似是劝说的说道:“小姐,不行的。如果说其他人可以如同普通车祸处理,且帮助那位老者的话,咱们是不可以的。”
“眼狩令!眼狩令是将军大人亲自颁发的命令,像那位老者一样的人自然是受害者,可是我们的身份是不能插手的。”
“如果我们救了他,外间会认为我们社奉行不满将军的命令,且在如今社奉行如日中天的日子里,更是会将这件事放大到无数倍。”
“小姐,还是请您先上车吧。”
绫华在这一刻觉得无比的荒谬。
自己撞倒了一位老者,却还不能好心的施以救助。
她没问为什么不能偷偷去做,因为这长长的花车队伍里,并不是全都是社奉行的人。
况且哪怕全是社奉行的人,也无法保证都是忠心的。
心绪在这白狐之野的微风吹拂下得到了缓解。
权衡了利弊之后,神里绫华自觉可笑的放弃的之前的坚持。
但事情还没完。
她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托马,语气上带着点质问一般的严厉问道:“这些事情,你明明可以早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
低着头的托马又一次沉默了。
而看着对方的样子,绫华瞬间又懂了。
“是哥哥,对吗?”
低着头的托马还是没有开口,主子自己猜,和自己说出来,可是两个性质。
绫华已经不想再问了,托马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想想也是。
如果是以前,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她会带着疑问,先顺从的将事情办好,之后或是自己调查,或是与哥哥商量。
而即使的调查,也是拜托给托马去做的。
明白过来的她,也是在这一刻深深地明白过来。
虽然一直知道自己是被保护的,但这次她明白了自己原来一直都生活在象牙塔中。
神里绫华自然是不懂什么叫信息茧房的。
不过这一次她阴差阳错的理解了。
自己获得的所有消息,都是被哥哥精心筛选过的。
那些稻妻水面之下的黑暗统统都被哥哥阻挡在了外面,没有让她感受到一分一毫。
哥哥啊
她望向已经西斜了的太阳,阳光似乎刺痛了她的双眼,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想起那次,在神里屋敷中,自己第一次在剑道上打败了哥哥,并且随之得到了神之眼。
高兴的她,还得意的认为自己也能为这个家族做出应有的贡献了。
原来在哥哥的眼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着的妹妹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