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图纸。将来你可以好好的参详一下。」
「呜呼!」女孩儿圆鼓鼓的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在心声中哀叹道:「不要吧,狸奴先生,奴奴又要加班了,那可是好多的图表和数据啊!奴好不容易出了一回工伤,只好好的歇息上一阵子啊。」
「好啊!你想歇就歇吧,这东西也不急于一时。」此刻的江畋,却是显得格外好说话:「这两天好好休息和进食,调整一下心态,也正好考虑下一步何去何从,千万因此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哈……」女孩儿却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她本以为需要一番讨价还价,才能获得一点宽松和闲暇。此刻,反而又有点患得患失的小心道:「狸奴先生,可是奴奴有什么地方让您失望了么?」
「你这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江畋却是跳到她肩头,用爪子摸了摸她的脑门道:「只是你相比其他人,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也背负上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和负担,失去了许多。」
「所以,偶尔私下里放纵一下,身为这个年纪改有的天性和童趣,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劳逸结合的适当放松,反而有利于你日后的专注和培养处事不惊的平常心。算是一种心理上调剂吧。」
「狸奴先生,这世间就您待我最好了。」女孩儿闻言欢喜又感动抱住毛茸茸的猫咪,用脑袋不停摩挲着;却被爪子轻轻按住脑门:「你错了,我只是机缘巧合,但这世上最在意你的还是郑娘子。」
「稍后,我也会向你阿母解释一二,相信她也会有所理解的;毕竟,她的一切所作所为,也是为了避免让你走上,那荣华盛极之后的最坏结果;但如今你既然身在旋涡中,自然也要把握住命运。」
「暂时的退让和蛰伏,只是为了修整好之后,能够走更远的路;而不是在种种压力和挑战面前,胆怯的逃避、退缩乃至是放弃,随波逐流的将自己命运,寄希望于他人虚无缥缈的怜悯和善意上。」
这时候,江畋和女孩儿所呆着的高耸牌楼下方,一名小宦走了过来请示道:「启禀小使,庄内的主要屋舍都已检查过,并洒扫、安置妥当了;奴婢们开始起火烧汤作羹,还请小使前往安歇则个?」
于是当晚,在来自副监王元德的盛情款待之下,初来乍到的女孩儿和江畋,也受用了一顿相当丰富的农家美食。虽然比不上宫中盛宴的水陆珍馐、游鳞飞禽;但各色鸡猪鱼羊也是足够的鲜美肥嫩。
而江畋也如约只是在睡前,检查了一下她近年的功课进度;就没有再入梦的模拟环境中,让她继续学习下去了。而到了第二天天亮,才有人惊讶的报告,方圆数里内的蛇虫鼠蚁在一夜之间死光了。
对此毫无感受的女孩儿,则是抱着猫咪来到了庄外不远的一处育种场巡视;在这里既有诸多农作物的种苗选育、栽培和分檗的院落;也有不同品种的三禽六畜进行杂交,和孵化、培育幼崽的暖房。
而到了第三天,女孩儿就出现在了一处,被严密看守的特殊药园里;因为,在这里收集并种植了许多,来自野外的有
害甚至是有毒植物、矿物、动物;然后,进行各种毒物相关的病理和救治实验。
正所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不知心不可无;这正是为了确保太子李弘的安危,而专门秘密设置的场所。因此,由尚药局直长孟铣最信任的关门弟子孟奔;负责主持其中的急救和解毒研究项目。
然而,当第四天的女孩儿,来到了最新设立的内厩之一——龙波厩;尝试骑乘新近从复国的吐谷浑之地,所进献的一批青海龙驹,并选中了其中一匹胭脂小母马时;却突然接到了来自东宫的传报。
然而,她看完了这封带有诸多密文的传报之后,却是老气横秋的对着江畋叹了一口气:「东宫已经抓住了泄密的源头了,前往新丰别庄偷袭的吐蕃人更是被一网成擒;但奴未想问题会出自于他。」
没错,通过这几天的拉网和打草惊蛇,最终发现的泄密渠道,并不在留守内命妇院的颜昭训左右,也不是出在最大的嫌疑对象——谢瑶环身上;而是落在一名往来长安与洛阳之间的私人信使身上。
这名信使负责的正是,女孩儿与那位太平殿下之间的通信往来。只是,当江畋看完了呈送上来的相应审讯记录后;突然对着女孩儿道:「婉儿,也许我们该去东都走一趟,确认一下那位的境况。」
「狸奴先生!」女孩儿不由悚然一惊道:「难不成,是阿月她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