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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这名宽袍高冠、儒雅携俊的教长,微微一抬足却略显差异道:“郭判在上,您这是作何意思?”然而,郭元宗却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吾叫的便是,万里沙的端明使者元吉山啊!”
他的话音未落,原本看似空无一物的两侧,轰然涌出成群的甲兵;持牌端矛、弓弩在弦的对准了元吉山。而这时被惊呆了的副院长贾善长,却是目瞪口呆的结巴道:“这……这,又是什么状况?”
要知道,这位元吉山可是当地的名士,祖上可以上溯到天宝年间的河间名门元氏,乃是王维传世之作《送元二使安西》的主角,更是太白先生的至交,曾参与建立青莲草庐/书院的几位创始人之一。
因此,虽然以数代家学渊源,长时间任教安西学宫/大学;却以学富五车温良恭谦,从不恃才傲物著称,一贯风评很好/有口皆碑。因此,不但以教授之身兼任监学佐副,还是贾善长内定的继任者。
“你不愿供认也无妨,但都衙已经捉到了你的诸多下线,只消随我回去慢慢的对证就好。”郭元宗又缓缓开口道:“更何况,当初朝廷调查团的向导,还有参考路线,也是出自你的学生举荐吧?”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原本儒雅随和的元吉山,就突然动了起来;挥动宽袍双袖鼓涨如风箱,猛然化作两道激烈的风刀;抢先一步的重重劈在两侧披甲军士中,将他们掀翻一片,也将弓弩乱射开来。
就在满堂乱射的箭矢掩护下,元吉山却是重重蹬腿反身而退,激烈的撞在一侧的楹拦花窗上;刹那间四分五裂的冲破出去,化作了外间一片惊呼乱叫和奔走追逐;而贾善长却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
因为,这也变相坐实了对方,的确是心中有鬼;宁愿当面冲突外逃,不愿接受都衙的质询。这也意味着在安西大学/学宫中,的确出了严重问题,乃至是身为保举人的自己,都难辞其咎的巨大干系。
然而在片刻之后,外间的喧嚣就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又变成了乱糟糟的轰声不绝。待到强打起精神的贾善长,跟随着判官郭元宗走出宣伦堂,就看见没逃出多远的元吉山,已然浑身抽搐瘫倒在地。
肩头上还插着一根不知名的尖刺,被几名身穿甲壳的军士团团围起来;反手绑脚的制服当场。但与此同时,在外围的士卒拦阻和封锁之下,越来越多闻声而动的学子、教师,正在从各处聚拢过来。
“该死!”郭元宗皱起眉头呵斥道:“在外值守的都是死人么?怎会让学子们无端聚集起来……”“坏了!”贾善长则是心中一沉,比他预期更坏的事情发生了;只怕是有对方同党乘机煽动闹事。
下一刻,还没等重新打起精神的贾善长,主动走上前去劝散这些师生;另一场变故就骤然而生。远处的一座五层书楼的顶层,突然就轰然崩碎、塌陷下来;在尘烟滚滚之中,传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紧接着,几头似人似狼的丈高大兽,就呼啸着从崩落的书楼废墟上一跃而下,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腾跃、踏碎了,好几处房舍建筑的屋脊;径直向着扎堆的学子、生员人群,咆哮不绝的飞奔而至。
虽然,布置在宣伦堂周围的甲兵,飞快调转了方向,朝着这些骤现的直立狼兽,迸射出如雨点一般的箭矢;但大半数都被其轻易的甩在身后。少数正中其身的,却像毫无影响般被鬃毛弹开、挂住。
转眼之间,当头的硕大直立狼兽,就踏碎了一座亭子的琉璃瓦顶,眼看就要扑入逃散不及的人群中。下一刻,凌空骤现一根带着尖刃的银链,冷不防扎在它的反曲后腿上,猛然将其拉扯掼摔在地。
顿时就重重的撞歪了亭子的立柱;又将其缠绕数重的勒紧在,缓缓歪斜倒下的立柱上;然而,在这只被束缚的狼兽急促呼啸之下;其他几只尾随而至的狼兽,也迅速调转了方向猛扑过来意图救援。
然而,就听碰碰的连声轰鸣震响,当先就躲无可躲的两头狼兽,被迎面的散弹轰击得满头满脸;原本足以反弹、滑落箭矢的鬃毛,也随着迸溅的血水,炸裂的满天飞散,而爆发出凄绝的惨叫哀鸣。
剩下一只漏网之鱼的狼兽,却是以前两者为掩护顺势扑下挥爪,刹那间就抓裂了束缚着头只狼兽的立柱;然后,就被一扇雪亮的宽刃飞斧,猛然斩在了硕大头颅上;将一只眼睛连面颊一齐劈裂开。
顿时动作一顿,就被更多抛投而至的细细钢线,缠绕住躯干和上肢,紧紧的勒束在了一起;又在拉扯之间割裂了鬃毛和外皮,深深的嵌入了肌理中;随着它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