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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多余的解释了,这件事情的居中首尾,还真非你不可。”江畋却是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因为就你年纪小心眼多,目标还不明显,出现在大多数地方,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警觉。”
“这么说,奴奴可以有更多,自行漫游和私下散心的间隙了。”女孩儿不由欢呼雀跃的真心道,差点就将江畋从头上颠飞出去。然后,就听他意味深长的道:“理论上是应该如此,但技术上……”
“怎么!可还有什么不便和妨碍么?”女孩儿不由娇小身躯一颤,宛然祈求道:“狸奴先生,当初您不在的时候,奴奴无人倾诉,这才寻机帮助他人以为乐趣,总不能让婉儿做言而无信之人吧!”
“放心,你和狄怀英的约定,我并不打算管太多!”江畋这才下了相应的判决:“但是你但凡出外,都必须确保我在身边,你在学业上投入的时间减少了,但相应的功课和作业,却一点不能少。”
“当然了,也不是不可以变通一二。”看着女孩儿的小脸,刹那间晴阴转雨的哭丧了下来;江畋又适当跑出了一个甜枣:“关于你的典籍,可以适量减少一些,但读书笔记也得换成观后感。”
“好的,狸奴先生,您真好!”女孩儿再度破涕为笑,浑然没有被忽悠成朝三暮四的猴子一般自觉,随即投入角色道:“狸奴先生,您觉得这些秀女之中,究竟有多少可能是天后的眼线和内应?”
“裴妃不是已筛出了三个嫌疑最大,并让她们成为众矢之的么?接下来只要看好戏。”江畋轻描淡写看着远处临时考场,陆陆续续有小部分人退场,有人同样是哭着走出,或是在同伴的搀扶离开。
“诶诶,难道就连裴妃的本家族女,也有这种嫌疑么?”女孩儿却是略微惊讶道:“她可是裴氏一门专门选送出来的啊!”江畋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稀奇,只要林子大了,基本什么鸟都有。”
“更何况,与那些寒门庶族的普罗大众相比,这些门第在家大业大的同时,也代表着有更多投注的方向和选择余地;未必就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就算是你阿母出身的荥阳郑氏,也是同样的道理。”
“另一方面,由于婉儿你是在宫中长大,所见无非是那些宫人奴婢;所以大概不能明白在宗族之内,也有亲疏远近的三六九等之分。占据优势的大房嫡流,与旁支偏房之间,也不能说一定和睦。”
“如果,有人因此暗中投靠了天后,并且籍此裴氏身份为掩护,进入东宫充当眼线,也是稀松平常之事;甚至,就连裴氏女本身也未必知晓内情,而只知道自己是为了家门的需要,而传递消息。”
“这么说相比之下,另一位武玄霜,反而是概率最低了?”女孩儿随即举一反三道:“毕竟她的身份,对于东宫已毫无秘密了。是以,裴妃提携她,也是一种回应和态度,表明傥荡无私的立场?”
“不错,你这个想法很有见地,但还略差一点。”江畋用爪子摸摸脑袋以示嘉奖:“虽然她对于天后那边,已经个摆在明面上的弃子了,但不代表她本身就不能,被拉拢和策反成为潜在的助力。”
“无论如何,她也姓武氏,是名正言顺的天后堂侄女。我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裴妃会籍此对她有所亲近,并且暗中使人笼络之;只要稍有所成,就能获得一个反向送出消息的渠道来误导对方。”
“也不需要真正的欺骗手段,只要在用来取信对方,大量无关紧要的琐碎日常中,九真一假的夹带一点诱导性消息就好。平时看起来也许毫无价值,但日积月累之后,就可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婉儿,也不要露出那种离谱的表情;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武氏也是一个支系颇多的大族,也有亲疏远近之别;就算以天后的权势,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更多是畏惧和崇敬居多的驱使而已。”
“她固然可以用功名利禄,恩结和收纳绝大多数人,但不代表武氏之中,就没有人会有其他的想法和出路可言?你还记得东宫中那位左卫率府率将武攸绪么?他就是一位懂得趋利避害的聪明人。”
“他现在已是左卫率长史,追随太子去了东都;若我所料不错应是在暗中投效了。从长远上看,就算追随天后的武氏一门身死族灭,他作为武氏最后的血脉,可以延续家门姓氏甚至是荣华富贵。”
当然了,在另一个时空的武攸绪,一度被封成平王、殿中监、扬州大都督府长史、鸿胪少卿、千牛卫将军。但他反在鲜花热油之下居安思危、急流勇退;以厌倦俗世为由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