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重新发亮,庭院中一片银杏和枫黄落叶纷纷,沥沥的鸟语与晚菊盛放的花香,随着秋阳弥散在空气中。江畋也在一片温香软玉的感触中,慢慢的苏醒过来,然而他却感到了久违的一丝倦怠。
然后,依稀记得昨晚回家之后;形同女主人一般的阿姐惠香,就已经准备好了若干精致小菜,和来自宫中御制的葡萄酿。因此,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交流到一半就不得不草草弃席了。
紧接着,在先洗澡还是先品尝美味佳肴的选项上,江畋毫不犹豫选择了大人式的全都要。于是,水战很快就演变成了陆战,陆战又变成了飞行棋;而当战场再度转移之后,于是单挑也变成了群架。
正所谓是“灯火阑珊处,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因此,江畋隐隐自得的习惯数了数,一四。片刻后他突然就回味过来,为什么会数量不对?
然后他再度努力想了想才记起来,似乎是因为在另一个时空许久未见的缘故;自己有些恣意和放肆了。所以,在阿姐惠香和作为帮手的舜卿都倒下后,后来似乎盲眼阿云也抱着明翡加入进来。
“阿云?”江畋一下子反应过来,果然在床边的地毯上,找到散发披面唯有黑纱遮眼的阿云。只是他才注意到,平日宽大衣裙下不显山露水的阿云,居然还有蜜桃般的丰熟体态,及澹澹伤遍体痕。
这个结果就令人有些尴尬了。随后,江畋为了防止她们醒过来之后,无言以对彼此;又将犹自昏睡不醒的阿云和明翡逐一抱起来,悄然无声送回楼下的寝室中去;然后盖好了被褥拉上床帐……
只是,当江畋在一片鸟语花香的晨间静谧中,再度一跃而回三层的露台之后;却又见到了意外另一个存在。阿姐贴身护卫的剑姬娉婷,被绑住四肢和口眼,就这么仅剩单薄小衣的倒吊在露台檐下。
好吧,这显然是暗中护卫的初雨,为了防止别人打扰自己好事,而充满某种恶意趣味的杰作。越来越喜欢昼伏夜出的她,似乎也像觉醒像属于蜘蛛的某种习惯一般;动不动喜欢将对手给捆绑起来。
江畋也不由好好欣赏和把玩了一番,初雨所创造的这番杰作之后;才在她长长睫毛抖动着即将醒来之前,将其给解脱了下来;放回到了暂居的偏房里。然后,一跃跳进小湖中开始冰冷抖擞的晨浴。
待到清奇园外院仆人们,在管事老顾的带领下送来了早食。随后,江畋一边在廊下品尝着滚烫的鱼片粥和樱桃酪、胡麻饼、蜜渍鸡丝,一边听取着老顾的日常汇报,昨晚才知道可达鸭居然回来过。
他如今已经成功继承了舅舅家的产业,而以少藩主的身份回来京城,接受朝廷的册书和宗藩院的备桉。听到这里,江畋不由略带好奇的反问道:“不知道阿九过继的,又是那一家屏藩的家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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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奇谭】 【】
“难道,九郎君没说过么?”老顾却是略有诧异道:“他承嗣的是已故夫人从弟,行海东道首屈一指的大藩,金城薛氏的家门啊!”然而听到这句话,江畋刹那间一口鱼粥呛住,当即就喷了出来。
“海东第一大藩,金城薛氏?”他有些不确定的抹了抹嘴反问道:“难道就是,世人俗称为公室的家门?”
“不错,金城薛氏乃是受过朝廷的玉版册书,代牧海东的群藩之首;”老顾却是略带自豪的解释道:“凡天下诸侯分藩、封国邦君成百上千,但身为群藩之长的公室,也不足十余之数尔……”
好吧,江畋终于可以确认;海东公室与自己的关系,居然是缘起于此。他突然有些心疼起可达鸭来,决心要对他好点儿。毕竟除了本时空阿姐的渊源外,在另一个时空也许还要与他后代牵扯不清。
“九郎君,啊不,应该是海东少主,却是一直挂念着先生;”老顾又继续念叨道:“他还口口声声说,现今既有人手可用,也有相应权势和财力,大可帮上先生的忙。只是先生却比他走的更远。”
“当下因为宗藩院需要避嫌的缘故,没法住在老主人的府邸;而在这些日子里,都要住在四方院的国宾馆内,出入都有些不自在。但是只要完成了册书授礼回到在京藩宅,就基本没什么妨碍了。”
就在吃着早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间。江畋忽然就撇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庭院里被引了赶了过来;却是身为内机房主簿的辛公平。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