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门卫),虽然未必能够提供真正的保护,但是他们所代表的身份,却可以在出入起居间,避免很多的麻烦。
有些世面上常见的鬼蜮伎俩,对于普通人是一回事,对于体制内的人又是另一回事;而到了流内品的官身,又变成另一回事;这就是阶层之间不容僭越的差异所在。
正在说话间,外间又有人赶了过来,却又被拦下来引发了一阵喧嚣;随即就见郭崇涛走过来,对着周邦彦耳语了一句;他当即点头道:
“且让他进来吧,此事也需要武德司的人,来做个见证。”
“周宪,你这儿可真是门难进、面难看、事儿难办的很哪!”谷
随后一个语调不高,却隐隐有几分嚣张的声音响起。
“章肥猫,若都指望你武德司的本事,岂不是尸骨都凉透了。”
海公却是毫不客气甩他脸子道:
“原来是海通使,您老安详啊!”
来人却是用一种骤然提高的夸张语调,连忙转头问候道:却是个四肢粗短,撑得深绯官袍紧绷绷的白矮胖子。只是他脸上的横肉堆笑起来,显得有些憨态可掬,让人想到一只眯眼的胖猫。
“章亲事(长),此番让你过来,只是做个见证!其他就莫要多想了。”
郑金吾也在旁开口道:
“省的、省的,谁又能从您郑金吾,口中夺食呢?我来看看,就看看好了。”
这位武德司的亲事长,倒也不失阴阳怪气的拱手笑道:
“玄真,你是驯兽的好手,替我好好瞅瞅,这搅动得京师夜里不安,还让小三司丢了大脸的玩意,又是什么成色。”
随后,他对着身边一名看起来高瘦扈从吩咐道:
“且慢!”
正在边上说话的江畋,连忙喝声道:顿时就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然而,架不住那高瘦扈从仿若未闻的,已经凑到了笼子边上。下一刻骤变横生,那人突然就痛声惨叫了起来。
却是那只看起来奄奄待毙的小凶兽,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跃起,咬住了他靠近笼边的一只手臂。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吮吸和咀嚼着,甚至都没有因此溅出来多少血迹。
仅在一片震惊的众人,几个呼吸之间;那名高瘦扈从的手臂,就肉眼可见地收缩和干瘪了下去。下一刻,呛踉一声那张亲事就动起来,以矮胖身材不相符的敏捷,抽刀斩下。
然后又当的一声,被人同样眼疾手快的横架住;却是那海公身边越出的一名小黄门;随后就见回神过来的他,怒目呵斥道:
“章肥猫,你想作甚,当众毁灭证据么。”
而那名高瘦扈从的挣扎和惨叫声,已然正在变弱。这时在江畋的示意下,几名军士拿着在旁炭炉上,已经预备好的烧红铁钎,猛然探扎在这只小号凶兽的颈部、颌下和后脑;
一阵滋滋作响青眼直冒后,那只凶兽这才“呜呜”嘶声惨叫着,松开已然被咬得只剩一点皮肉相连的干瘪断臂,抽搐着蜷缩回笼子中去。
“还真是个废物!”
而那已经被暂时忽略的章亲事,也恨恨踢了一脚,俨然是在短时之内严重失血,而昏阙过去的高瘦扈从:这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江畋道:
“不知这位郎君怎么称呼?”
“等等,出现变化了。”
然而,江畋却没有心思回应他。因为,似乎是刚吮吸了大量血肉的缘故,凶兽头颈上刚刚被戳出来的焦黑伤口,就在蠕动翻卷着慢慢鼓了出来,竟然开始呈现出某种愈合之势。
顿时让在场众人,毛骨悚然的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哗然和惊呼声来。随后,更多的鸡鸭鹅兔之类的活物,从外间被送进来,又逐一的丢进笼内,被毫不犹豫的扑咬撕碎。
“已经可以确认,此兽具有本能攻击任何就近活物的倾向。”江畋随即嘱咐旁人开始记录:“日后若有遭遇,可以从这一点入手,以为趋利避害。”
然后在一片撕咬哀鸣的动静当中,这只小号凶兽不断伤创痊愈,之前被打断四肢的位置,也重新缓缓的伸直恢复了过来;开始撑起身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