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在上元佳节大杀四方,愣将被歹人劫走的小女弟子给救回。”
“这么说,却也是个胆略非凡,颇具古风的任侠之士了。”
“只可惜了,他还是个奉还派的干系,怕不是日后要仕途堪忧、前程无望了。”
“慎言,慎言,我可是好容易才瞒过了那小魔星,劝他引来一观,可不要漏了形迹啊!”
而在鄂华楼内,可达鸭继续为江畋指点另一处,居中被许多凌空飞廊所连接的高大建筑道:
“你看,那处八面六重的便是吴云楼,园内最大的场所;号称可容千人会宴之所。”
“除了一层的大宴厅和二层小宴厅外,自三层以上有大小套间、包厢数十所,里头比同在家的居室所需,号称一应所有。”
“甚至,还可以使人扮做父母,姐妹、子女、妻妾,而号称宾至如归、无微不至;故而长年都供不应求,门庭若市一般;”
“因此,早年还有一些在京的客商,意外染病不起之后,因为儿女亲族都不在身边。便就是在此料理身后事的。”
江畋闻言微微一愣,却是不由生出几分意趣来;居然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种角色沉浸式的场景扮演调调,还兼具临终关怀的职能么?果然是极尽匠心的营生有道啊!
然而,可达鸭又指着另一处,既长且宽的五层楼台说道:
“当下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就是这座翡明楼了。相比吴云楼中土大唐的风范,此处主打的便是域外风情。”
“因此据说其中每一层,都是分作数片大区,其中而囊括了外域的大秦、安息、天竺、昆仑诸国的各般情景。”
“因此,当五年一期的那些番邦小国的使臣,远洲外域的诸侯,通常会选在此处为私下宴乐,同乡待客的所在,”
这时候,江畋突然咦了一声,主动开声问道:
“那处又是什么状况?”
随着隐隐的喧闹声,却是在入镜的池泊对面,一座灯火通明的楼台上;居然纷纷有人在一片惊呼和叫嚣声中,相继从二楼、三楼的位置一跃而下。
“原来是他们啊!”
然而,可达鸭看了眼之后却是不以为然道:
“这些多是同心会的那些武疯子,整天就只晓得到处找人斗剑教技;在京华大社下属数十家会社,大小上百的武家行馆中,也算是一时的翘楚。”
“此番估计又是在宴会上,与别家的馆社起了争端和冲突。不过,眼下距离天下武道会和大竞技会,都还早着呢;没有那些外州别域来的好手,可以别苗头,怕是闹将不起来。”
“再加当下是在本园都知柳娘子的地头上,估计他们最多也是派个人出来,当众决以胜负,以为娱宴众人而已。”
就在说话之间,这些跳楼而下的众人,已然当场分成了三个泾渭分明的群体。而后各自走出一人,开口报了字号,就拔刀持剑以对,叮叮当当地格击混斗了起来。
虽然隔着老远,既听不清楚他们的声音,也看不见具体的相貌;但是在兔起鹘落的错身飞舞、刀剑烁烁交击往来之间,也自然也有一种赏心悦目的节奏和协调性的韵律感。
因此在片刻之后,就有人呈送上来了一份帖子,写着三个名字和简明的来历介绍,却是问是否要在相应斗剑的人选身上押注;显然园内的经营者及其下属,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江畋当然是不可置否。然而可达鸭却是轻车熟路的,在一个名字上画圈又添了两笔,然后对着他笑道:
“虽然只是上不得台面的莞尔小技,先生倒也不妨试一试。”
“反正也不在乎输赢,只是闲趣时取个乐子而已。”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还没有等江畋作出决定,突然间庭院中就异变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