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禄山养子孙孝哲、安神威退守至此。
然后又被勤王大军中,隶属于龙武军的火器部队,所焚毁、攻破。因此,事实上现如今的左右徒坊,是在原本附近数个城坊的废墟上,再度重建之后的产物,而距今也不过百八十年而已了。
而重建后的左右徒坊,也不再是,而更多是轻罪之徒服刑劳役之地;以及每数年定期或是不定期,大赦天下之后的人员,也会在此带上一段时日,以观后效云云。这一来二去聚集起来的人就多了。
因此当下的徒坊,就和长安城内其他坊区一般;拥有登门敲响之后,关起门自足自给的米铺面店,布行衣店、酒楼茶肆、作坊脚行,乃至是街头的早市、夜市在内;所有一应尽有的内部职能和大部分设施。
因此,随着江畋逐步深入其中,除了坊墙和望楼上披甲执弓的守卫,偶尔巡曳而过的狱卒、武侯之外;各种横纵交错期间,熙熙攘攘、热闹非常的街市,就仿若是与外间并没有太大差别。
至于,相对整洁和平整一些的大街部分,各种蛛网密布的巷道深处,那些参差不齐露头出来建筑,杂乱无章堆簇在一起的违章搭盖,还有污水横流锅地面的残迹,沉浮在沟渠里的可疑存在……
也让江畋再度不由自主的,本能感受到某种熟悉和亲切感。就像是他在这个时代的前身,曾经喜欢以采风和走访为由,专门厮混和打交道过的市井中,那些下九流场所一般。
而在这座小型门楼上,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的台牢狱吏慕容武,也在盯着江畋长街远去的背影;然后,对着身边值守当中,却是眉眼间尤有几分吊儿郎当痞气的将校道:
“便就是他了,还望你的儿郎们,稍加用些心思。”
“老子看守这地头,上头前来交代的人多了,各种递的条子也塞了我半柜子了。”
这名痞气将校,却是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
“却不知这厮何德何能,居然劳动你老鹅,亲自来交代干系?难道你们那边,都如此清闲了么?”
“不知道,御史殿院和殿中省,够不够你陈观水口中的分量?”
慕容武却是不为所动道:
“也罢,那你给我交个底儿。”
这名痞气将校闻言,也不由敛容起来隐有锐意道:
“我的儿郎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大人们又须得怎样的结果。”
“更多的内情,我自然不能说,也怕你担待不起的。”
慕容武不为所动道:
“但凡只要确保人活着就行,其他由此产生的干系和交集,才是有人想要看见的。”
而行走在徒坊之中的长街之上,江畋身边也有了两个临时的跟班。一个就是挺胸凹肚的樊狮子,但看他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似乎对于从看守变成跟班的身份转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而另一位,则是地道的徒坊中人,也是地头蛇出身的向导小敖;据说他就是出生在徒坊当中的弃儿,是以从小就习惯和熟悉在徒坊当中生活,而完全不想再回到外间去了。
而他还有另一个兼职的身份,则是公门中的线人,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个上线而已。按照小敖自己个的说法,这一次被指派过来,既是作为向导,也是为了避免不开眼的意外发生。
因此,在江畋给他塞了一把铜钱之后,就变得越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健谈起来:
“郎君须知,这徒坊明面上,就有二十八里,四十一处街市,但是历年下来,私下里又搭盖了不知道多少。”
“在这些街市之中,那米面油布的家常物件,倒是比外间贵不了多少,甚至还有更低廉的,只是成色嘛……”
“郎君应当明白,那些武侯的大爷和他们的帮衬,也是要养家吃饭的。”
“若要好的受用来源,那也是有的,主要都在那些大街街面上了,不过背后都是有所干系的。”
“郎君若是想要省心省事,那南北街头,也有曲院、茶馆、酒肆、客舍等去处;”
“只要囊中尚有余裕,入了其中一处,其他的劳烦,自然可以吩咐人跑腿好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