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可知本公子是谁!”束
狄白捂着红肿带血的脸颊,浑身不停打颤哆嗦,眼中更是充满了丝丝恐惧,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带着几个家仆欺男霸女,在整个江南,谁不知他白玉公子的名号?
谁敢惹他?
之前和赵默之斗殴,那是顶级公子圈里的内斗,和被一个小小侍女扇耳光子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发誓,定要将这个女子的修为废去,卖入青楼,让其生不如死!
狄白惊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毒。
“哼,本姑奶奶管你是谁。你小子给本姑奶奶记好了,这双狗眼下回还敢乱瞄的话,本姑奶奶就挖了你的眼。”束
绮罗眸中闪过鄙夷。
一个纨绔子弟,被揍成这副吊样了,还敢出言威胁她?
真当她这个行侠仗义的绮女侠是吓大的?
有本事,放马过来便是。
来一个,她杀一个。
来一双,她宰一双!
想当年,跟着小姐勇闯妖山魔窟,那杀得可是畅快淋漓!束
可自从跟了姑爷之后,她就很少出手杀人了。她的脾气可是收敛了好多呢!
狄白咬牙道:“有种就留下姓名!”
“听好了,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称‘绮女侠’!”
绮罗昂首挺胸,傲然道,“你小子若不服气,大可继续来找我麻烦。但是请记住,下一次,姑奶奶这把剑可就不会再留情了。”
铿锵。
绮罗手腕微微一抖,便挽出了一朵朵寒光夺目、充满杀意的剑花,船上温度骤降,寒如凛冬。
见这群人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她这才将软剑收回腰间,一个燕子回身,重新跳回了小船上。束
花船上。
诸人心生怯意,哪还敢高语,一个个都低下高傲的头颅,做缩头乌龟状。
这是狄白和人家的恩怨,他们只是被殃及鱼池了,还是明哲保身吧。那小妞儿,实在是太凶勐了。那剑道修为,绝对已经超过七品了。
狄白艰难站起来,目光冷冷地盯着李诺,咬牙切齿道:“很好!本公子认栽!任我行是吧,本公子记住你了!”
李诺瞥了一眼,澹然道:“有劳白玉公子挂心了。对了这坛仙人醉】不地道,掺水严重啊,白玉公子应该是买到假货了。”
“哼!走着瞧!”
狄白怒哼一声,随即对着下人大声训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束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船家缓过神来,急忙调整船只方向。
这一船人,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倒是船上这位艳名远播的青鸾姑娘,眼眸中却闪露出一丝疑惑好奇的神色。
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明知狄白乃是户部尚书狄征明之孙,却还依然敢让丫鬟出手教训。
这来头,到底有多大?
而青鸾阁说送就送,大东家分明是将她这个台柱子当做了货物!束
这让她心中颇不是滋味。
她微微叹息。
忽然羡慕起那位和她曾经同台争艳过的紫鸢。
在江南,渝州河的紫鸢,秦淮河的青鸾,可是被称之为“紫青双艳”。
只是,大半年前,这个被她视为一生劲敌的紫鸢,却赎了身,去了长安。听说是被某个大人物纳入房中,也不知是真是假……
唉。
想到此处,青鸾忽然觉得,也该为自己的下半身做好打算了。束
而今她风华正茂,但岁月如梭,红颜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