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血染城头,腥臭冲天,尸骸堆积,长安城摇摇欲坠,在坍塌和稳固中摇摆不定。墨家、兵家的旁系子弟们不断地出功出力,加固城墙,最终艰难地守住了这一夜。
当然,长安城能在蛮族兵锋之下坚守一夜,跟蛮族大帅阿克勒铁木也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削减铁达罕的实力,阿克勒亲自上阵督军,却故意不给任何帮助。
铁达罕手底下的儿郎们确实不畏生死,但是,长安城里可是有杜宴和王阳明为首的大儒士,以及数百未来的国之栋梁儒生学子。
这些书生们也许手无缚鸡之力,连只鸡鸭都不敢杀,也许站在城墙上直面蛮族铁骑杀气时会双腿发软,也许在正面战场上不堪一击,但是,他们拥有一颗滚热的文心,一颗愿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的心!
他们不顾透着,不过反噬,源源不断地施展毕生所学的儒道神通、战诗,虽然杀伤力不大,但依然给城下这些蛮族轻骑兵们造成了极呵斥道:“铁达罕,你连攻四个时辰都没打下长安,你折损了我们蛮族的脸,你可知罪?”
名正言顺铲除异己的机会摆在面前,阿克勒可不会客气。
帐内,列于左右的蛮族其他几个部落的将领们也都是纷纷低下了头颅,不敢为铁达罕求情。
不管如何,铁达罕这一战打得确实窝囊,给蛮族丢脸了。
成王败寇,这是不争的事实。
铁达罕咬牙道:“大帅,末将知罪,愿意交出先锋将军的位置。”
“中原人有一句话说的好,人要有自知之明,有多大力气就做多少事情。你既然承认失败,那剩下的儿郎们就交给阿旭达统领,你可有怨言?”
“末将不敢。”
铁达罕敢怒不敢言。
他知道,一旦反对,那么阿克勒就会治他败军之罪。他的族人、牛羊,乃至整个赤炎部落,都会被其他部族瓜分,从此烟消云散。
为今之计,他只能咬牙硬吞这枚苦果,低调蛰伏,静静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人类也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阿旭达是阿克勒的长子,眼中立刻绽起了精光。
阿克女人又白又嫩,多不胜数,可以给咱们开枝散叶。不出二十年,我们蛮族人口就能翻个三五倍啊。我们为何做不得中原的主人?”
阿旭达不明白。
阿克勒站起身,走到营帐外,看着璀璨的星空,感慨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属于大草原的,在大草原,蚩尤大神的神光才会沐浴我们。中原虽好,但不属于我们,真若占领了,那就要治理,而这方面可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拿什么治理?靠儒士?他们会真心吗?若是背后捅刀怎么办?靠武力?中原那么大,我们的人分散在各州各府,又还有多少力量呢?”
“原来如此,孩儿受教了。”
阿旭达微微失望。
说起来,还是他们蛮族人口太少了。
这六十万大军,就已经是大草原的极限了。
而反观中原,两界山那就有百万大军了。更别提西北、剑南还有其他各地的勤王军。
“哈哈,下去吧,早点休息。待天亮后,就由你亲自率领铁甲军攻城,定要一战而定!”
“孩儿领命!”
阿旭达欢天喜地离开。
他知道,这是父亲给他在大军面前刷威诺才不信这一套。
他回到虎豹骑大营。
正在烤火取暖的颜铁叶询问道:“大巫萨怎么说?”
李诺压低声音:“他答应了,不过要在三日之后。”
颜铁叶摇头:“明日长安必破,哪里还有三日。”
“要不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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