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梅关下。
青年提了提缰绳,驾着马踱步至逼近梅关,与楚守义不过十丈距离。
他笑了笑:“真是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回去继任了下王位。这不,又回来了嘛,我还是任天行,还是梅关守将。”
楚守义神情复杂道:“老夫不明白,你在梅关镇守了十年,按理说想要取之轻而易举,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楚守义指的是任我行为何非要回西楚引大军过来?
任天行只是笑笑,没说话。
李诺沉思一番,倒也稍微明白一些。
应该是要拿梅关练兵吧。
毕竟西楚隐忍数十年,他们的大军都在暗中培植,并未有实战经验,而用梅关当作磨刀石,正正好。
任天行太熟悉梅关了,关内的一草一木,皆是了如指掌,这便有了很大的容错率。
唯有被战火洗礼过的军队,才能凝练出真正的军魂。
姜秋月,输的不冤!
任天行,或者说是姜景灿,将锋利的爪牙隐藏起来,低调了三十年,而在这一刻,终于重新亮了出来。
李诺心中有些发苦。
他妈的不是老狐狸后弓箭席卷而出,遮天蔽日,期间更是夹杂着破魔箭。
然而,对付这群血浮屠,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血色铁骑不闪不避,一步一步向前,步伐整齐有序。
咣咣当当的声音响起,这些百丈之外都能入木三分的弓箭没能在血甲上留下任何痕迹。
“破军!”
任天行轻喝一声。
静默无声的血甲战骑便齐齐挥刀。
嗡——
动作整齐划一,竟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刀鸣!
卡察——
守护大阵在这万刀合一之下,直接龟裂。
“再破!”
又是寒光炸起。
梅关城墙寒芒炸裂,被噼出了一个三尺宽、十丈深的大裂缝。
守关将士们此时都是露出了惧意。
当然,最让他们崩溃的是,一直被他们爱戴的头儿,竟然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将矛头指向了他们?
他们的手和心都在颤抖,根本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此,他们哪里还能提得起士气?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楚守义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除了他的五百亲兵依然临危不惧视死如归之外,其他数万将士,竟都没有了战意?
他眼中闪过一丝直击人之内心。
一个裨将上前,心思复杂道:“任将军,请你告诉我们,你明明是我们的将军,可为何要带西楚大军攻打我们?”
任天行笑道:“聂老弟啊,我是任天行,也是西楚的大王子姜景灿。我今日率军而来,并非攻打梅关。”
“那你是……”
“大胤天子早已放弃了岭南,曹家又是一手遮天,若非我们走私茶马古道换来点军饷,咱们只怕早就饿死了。我来是给你们还有岭南的老乡亲们做主的,又怎会伤害你们?”
“真的……”
“我和你们同甘共苦十年,何时骗过你们?”
“任将军,我信你!”
姓聂的裨将将手中长枪一丢。而其他将士见有人带头,也是纷纷效彷。
任天行的威望早已深入军心,在这一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梅关。
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
楚守义很想抽刀将这些叛军杀掉,但最后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