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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国摄政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称之为九千岁也不为过,但也不是能够随便将手伸进军队中的。
而远在泰山脚下、准备明早日出之前登山封禅的景顺帝,乐得这些人跳出来作乱,好让他一网打尽。若现在就下圣旨让大军进城平叛镇压,那也只能捞到逍遥王一条大鱼而已。
呵!
一条大鱼哪里够啊?
景顺帝的胃口,大着呢!
……
言归正传。
看着许校尉带兵离开后,叶箐雨上前询问到:“那个许校尉莫不是许家的人?”
李诺摇头道:“好像是许指挥使的远房亲戚,血脉都出五服了。不说他了,娘子,你好好呆在家里,我带小白去外面逛逛。你放心,我有分寸,你看……”
说着,李诺将一张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相信北月飞槐。
那厮可是一个痴情种,不然能独自跑去渝州寻找青梅竹马刘湘君?
既然今夜长安城内有叛军谋逆,那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就跑去找刘湘君。
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自然会变得更加珍惜。
叶箐雨玩味一笑:“奴家倒是差点忘了北月公子一直心心念着刘姑娘呢。那就没事了,夫君早去早回,千万别冒险哦。”
“放心,真遇到危险,我就把小白扔出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李诺开玩笑道。
已现出原形钻入李诺袖中的寻宝鼠“吱吱”了两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德行!”
叶箐雨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
……
没过一会。
李诺便路过了紫鸢的宅院。
果然。
那个留着胡渣,一脸颓废的男子双手抱剑,倚靠在门边的石墙上。而离他不远处则躺着三个趁火打劫的江湖浪儿,一动不动,也不知死了没有。
“北月兄,这么快就来了啊?”
李诺笑呵呵道。
正一脸警惕地盯着李诺缓缓走来的北月飞槐听出了李诺的声音,便放下了戒备心,懒洋洋道:“子安?戴着面具做甚 之前提醒过北月飞槐,作为边军大将的燕王和妖族有勾结,这可不是小事呢。
北月飞槐叹道:“唉,老爷子他的态度模棱两可,家里那些叔伯们的意见则是很大。你也知道,我们北月家在燕王身上下的注可不小,真要抽身,损失实在是太大。”
“可是继续下去,损失会更大,甚至连整个家族都会赔进去。”
李诺提醒道。
“但他们听不进去,反正我无所谓,真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那我就带着家人去巴山剑场避祸。”
北月飞槐倒是将后路都找好了。
“你倒是洒脱。不说了,我要去皇宫看看秦王殿下。你继续守着你的老相好吧。”
和北月道别后,李诺加快了速度。
而越接近城南,这骚乱就越大。甚至大街上已经出现了散兵游勇,他们正事不干,趁火打劫的事儿却干得十分麻利。
李诺这一路下去,也是杀了不少人。
不过就在一个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姜景泽!
这位西楚状元郎不好好在皇家林园小住,怎也回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