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言指着李诺发怒道:“李子安,你安敢戏弄我!真当我的【唇枪舌剑】不利了?”
崔立言也有想过,他惧怕的是曾经那个才高八斗的李子安,而今李子自废儒道根基,弃文从武,不就一个狂夫吗?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的【唇枪舌剑】绝对比对方的刀要锋利。
至于上会在大牢里……
那是自己准备不充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绮罗可不会将崔立言放在眼里,直接提剑横在崔立言脖子上,眼睛一瞪:“敢对我家姑爷不敬,信不信我抹了你的脖子!”
崔立言秒认怂:“绮罗,姑娘家家的斯文些,莫要喊打喊杀,剑可不长眼睛,快把它挪开……”
李诺恍然大悟。
敢情这崔立言跟着他,其实是对绮罗怀有情意?
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崔立言是谁?
那可是崔家嫡系,是大胤朝最顶尖的公子哥,人长得又是风流倜傥,长安城想要嫁给他的女子不计其数。
可偏偏,他遇到了绮罗,这个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孩,自然是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人呐,就是贱骨头。
真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崔立言有朝一日竟也会被一个女孩给制住。
此事若是传开,定会被长安城那群公子爷们笑掉大牙。
“哼!念你是初犯,就饶你这会,再有下次,本姑娘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绮罗娇哼一声,这才收回软剑。
崔立言的立场瞬变,义正言辞道:“其实崔向笛死有余辜!混江湖的,歹事做尽,哪有不挨刀的?我来江南其实明面上是为了查案,实际则是散心。”
“散心?怎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过得不惬意吗?”
“咳咳,子安,你对我成见太大,须知近年来我早已改邪归正,重返书院。只是祖父近段时间性情大变,甚至想要更换家主继承人,我被扰得心烦,这才南下,眼不见为净。”
“崔相国对你爹有意见?”
李诺愕然道。
崔家起内讧吗这是?
崔立言神情有些萎靡:“唉,一言难尽啊,父亲和祖父政见不和,搞的家里人心惶惶……”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家族大了也有烦恼。
爷爷和老爹不合,那做孙子的夹在中间还真是有些为难。嗯,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叔伯兄弟,一旦寻见你的破绽,就会狠狠扑上来将你撕成碎片。
李诺感慨道:“你年纪也不小了。”
崔立言不解:“何意?”
李诺拍了下崔立言的肩膀,道:“是到了担起责任的时候了,而不是去逃避。”
崔立言苦涩笑道:“我知道!不过说到责任,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吧?我问你,你真对姜秋月产生过非分之想?”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着崔立言。
因为李子安给他的感觉,那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但是姜秋月确实有祸国殃民之姿,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不会动心。再加上酒劲一上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在所难免。
而且,那次新科宴上,可是有好多人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李诺摇了摇头,不想谈论此事。
他确实有恨过。
谁又甘心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不过成亲后,这股恨意差不多就消散完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娶到这么贤惠美丽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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