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识。



他苍老的面容充满憔悴，纵容昏迷那么久，眼球上也尽是红血丝。



“爷爷。”洛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辛苦晚晚丫头了。”



洛老爷子虽然昏迷，却还是有意识。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噩梦和现实交杂不断在耳中响起，他这段时日着实煎熬。



“爷爷，接下来好好调养身体便可以了。”陆惜晚对着洛老爷子叮嘱。



洛老爷子那本就年纪大，再经过这么多日噩梦的折磨，他好容易缓过来，没过一会便睡过去。



陆惜晚打算先离开，洛洲跟着去送，“晚晚……对不起。”



这对不起，是对谣言压力他没有及时站出去澄清。



陆惜晚摇摇头，“无需在意这些。”



那些谣言压力并未给她造成实质性的损失，那段时间也是因为老师他们迟迟联系不上自己。



以为自己受不了那些，才迫不及待站出来。



她很幸运。



陆惜晚垂眸，一直平淡的面容染上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



“爷爷这边没事了，接下来我会着手准备曜曜的第二疗程治疗。”



“若是这边再有事的话，及时联系我。”



陆惜晚说完后，赶着离开。



这段时间耽误下来，傅曜的第二次治疗也到了日期。



陆惜晚先是告知傅司爵一声，得知他同意后，将傅曜带到自己的自己的小诊所。



傅司爵打量两眼这里，便收回目光。



这小诊所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设施却是一应俱全，冷白色调清冷却又严谨。



“几成把握。”傅司爵冷声开口，“如果曜曜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句，到嘴边却不自觉的说出。



陆惜晚穿上白大褂后，目光冷清不少，她丝毫不在意傅司爵这话。



“没把握的话，我不会出手。”



她让傅曜躺在仪器下，傅司爵在外等待。



“不要，不要！曜曜害怕，曜曜害怕！”



哭闹的喊声自傅曜嘴中无意识的喊出，他闭着眼沉浸在以前那如噩梦般的回忆中……



这段时间感受到的温暖光亮尽数散去，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无边的黑暗中。



傅曜如同无助小兽一般，发出低低的嘶吼声，这次他的情况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糟糕。



傅司爵站在门外，目光却没有丝毫波动。



傅司爵的儿子，绝对不是抗不过这道心理门槛的懦夫。



陆惜晚对于傅曜的痛苦感知格外清晰，她半晌后叹息一声。



带着暖意的手握住那冰凉的小手。



她心中对顾清梦的恨意与不解也越来越深。



顾清梦……为何这么对她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