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长,桓儇眼中讥诮更重,“当年成帝曾经找术士替本宫批命,术士说紫微式微,太阴长明。这事当做何解呢?”
听得桓儇的话,司天台监再也淡定不了。腾地一下起身在殿中跪下,俯首称罪。
扫了眼磕头请罪的司天台监,桓儇语气微冷,“行了。有空请罪,不如想想要怎么赈灾。”
被桓儇这么一训,司天台一众官员哪里还敢再说话。上来两人把年轻推官和司天台监一块扶了回去。
“天意向来难测,便是某自请解职也未必有用,到头来还是大雨连绵又该如何?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京畿各州县赈灾的事情,京中米价已经隐有涨势。仓部、金部、太府寺最好拿出个议案来。”裴重熙顿了顿,又咳了几声。继续道:“按制每岁水旱,当以正仓出给,无仓之处,就食他州。如今京畿多县遭灾,当用义仓粮赈之。若再不行则调栗赈民。”
他讲得合情合理,比之帝王自检和宰相解职来说。如何赈灾和安抚灾民才是重中之重。话题瞬时转移到赈济灾民身上,眼下朝臣只直到被派去赈灾的是谢长安。可这么多地方遭了灾,那里是一个人可以扛下来的。思绪至此有不少人抬头看向桓儇。
“如今只有谢长安一人赈灾,臣以为不妥。”温蔺手持笏板道:“虽然有诸司府衙的人协助,但是臣以为还远远不够。依臣只见,不如再派六人前往京畿诸州慰问百姓,协助赈灾。”
“朕准了。”
得到桓淇栩的答复,温蔺眼中闪过喜悦。
还不等他接话,阴登楼手持笏板一脸愤慨地从人群中站起来。
“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