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仓部司、太仓署、常平署和虞部司、水部司,从旁协助,不得推诿。”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太医署和尚药局亦全力相助。”
“微臣领旨。”谢长安在桓儇的注视下敛衣接旨。他身后那些被点到名的诸司首魁也纷纷跪下,齐声应诺。
殿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桓儇偏首扫了眼窗户,眸露凝重。关中如今多雨,未必是好事。按照这样只怕来年易旱。
“大殿下,如今裴中书身受重伤。不知道这私盐一事该如何处置,还望您示下。”薛文静在温行俭的授意下起身发问。
闻问桓儇一眼扫了过去,眸含冷讽的哂笑一声,“诸位以为该如何?”
“这查自然还是得查的。原先这事既是由裴中书负责,现在只能换个人选。”温蔺朝桓儇一拱手,语调温和,“老臣倒觉得阴登楼不错。”
听得阴登楼的名字,桓儇掀眼望向温行俭。虽然阴登楼是把趁手的好刀,但是她没想法让他卷入此局中。
斟酌一会,桓儇扬唇,“御史台去查此事有些不妥。这样吧……让司门郎中杜延鉴和阴登楼并查此事。”
“大殿下英明。”
桓儇的话让温行俭皱了眉。阴家是桓儇一手提拔上来的,虽然说如今阴登楼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御史,但是他对桓儇的忠心却不容小觑。
“温仆射。”桓儇温声唤了句。
温行俭闻言眼皮一掀,语调恭敬,“大殿下。”
“本宫记得江淮转运使韩仲闻是你一力提拔上去的,如今两淮出了贩卖私盐之事。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此时桓儇语气无波无澜,可温行俭听着确实一阵心惊。这把火烧来烧去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避是没法避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迎难而上。
在桓儇的注视下,温行俭起身撩衣跪在地上。
“大殿下明鉴。若韩仲闻罪行属实,臣愿和他同罪论处。”
这话落下政事堂内数人齐齐看向他,眼中各有波澜。唯独上首的桓儇嘴角噙笑,轻唔下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