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桓儇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另外把韩诲秘密调到御史台关押。”
从容不迫的语气,桓峤听了不禁诧异。他没想到桓儇即便处于困境,还能知晓长安城里各处的动向。难怪没人斗得过她。
不理会桓峤眼中的诧异。桓儇面露疲惫揉着额角,从袖间取了块牌子递给他。
“去玄武门找左羽林郎将豆卢仁业。本宫于他有恩,他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看着横卧于手间的玉牌。桓峤思绪瞬时变得复杂起来,忍不住开口,“皇姐就不怕我和宗家联手故意诓走你手中令牌么?”
桓儇低笑几声,掀眸。锋刃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大可以试试。”桓儇傲然看他,讥笑道:“若是没有,又何必赔上自己的性命呢?你杀了本宫还有裴重熙和温家挡着。你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她语气笃定,而且又是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样。桓峤垂首,毕恭毕敬地领旨。
他实在没兴趣同桓儇去一较高下。就如同桓儇所说,就算他真的和宗家联手斗倒了她又如何。只要温家和裴重熙都在,他是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弟弟早就没这个想法。有他们的时候前车之鉴就够了。”似是想起什么,桓峤面露无奈地勾唇,“那个位置再好,也过于冰冷。坐上去的人心要比它更冷。弟弟斗胆,想问问皇姐就没考虑过裴重熙以后会如何么?”
抬眸睇他,桓儇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只要他安分守己。本宫不介意他做个有名无实的摄政王。”
“弟弟先行告退。”
桓儇敛眸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腰上的玉佩发呆,桓峤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她很清楚按照这个情况,她和裴重熙终有一日会站到对立的立场上。
到了那一日,当如何她并不知道。只希望二人不至于刀剑相向。
“大殿下?”
韦昙华温和的嗓音,唤回了她不知飘去何处的的思绪。
“早些去吧。本宫还要去见马周和梁承耀他们。该呈上去的东西,也该呈上去了。”
言罢,桓儇起身沿着另一侧的廊庑缓步离去。
至于韦昙华则从来的方向离开,去完成她吩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