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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没下雪,关着窗做什么?”桓儇寻了个可以下脚的地方,折膝坐下。叹息一声,“这般看书容易伤眼睛。本宫让你进比部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弄瞎眼睛的。”
责备声入耳,乐德珪挠了挠头,面露愧疚。
一旁的韦昙华见此,抿唇轻笑,“乐兄,还是这般节俭。我听攸宁说你这几日都没回去过。要不是礼部那群人说你们比部真是忙碌,甚至连回家洗澡的时间都没有。只怕你不会回去吧。”
“事情越堆越多,眼看就要年底了。朝中朝外的都有人来勾账,微臣实在是不敢闲下来。”乐德珪从一旁的柜架上取了两个还算干净的茶盏,给二人各自斟了盏茶递过去。
“你这算废寝忘食么?行了,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无论如何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说吧你查到了什么。”桓儇垂首望了眼冒着热气的茶水。茶香苦涩显然不是什么好茶。不过她仍旧是捧茶啜饮一口。
乐德珪闻问起身从一旁案底取了个本账册递过去。
扫了眼封面上的字,桓儇皱眉接过账册随手翻阅起来。
炭盆中的碳烧得滋滋作响。纵然有阳光透过窗柩洒在地板上,但是屋内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甚至泛着刺骨的寒意。投在地板上的光影还掺杂了屋外所植柏树的枝影,被风吹得簌簌摆动。
看着地上的影子,乐德珪想起来昨夜浇在地上的毒酒。他不敢想象若是昨日韦主薄先喝下那壶酒,毒发而亡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许届时遭殃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吧。
“毒死你不成,也许还有下一招。”桓儇摩挲着杯沿,“你是本宫举荐进比部的。他们抓不到本宫的错处,只能对你下手。本宫想他们一定以为你查到了不该查得东西。”
话落耳际乐德珪眸子一亮。
“杀了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朝中惯用的除了杀人灭口外,还有借刀杀人。”桓儇眸中藏满了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