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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裴重熙抬眸扫了眼温行俭,声音里透着寒意,“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在温仆射面前胡言乱语。妄议皇族的罪名,温家担得起么?”
笑声里夹杂着哂意一同落尽了温行俭耳中。温行俭笼在袖中的手蓦地握紧,眼下还不是和裴重熙对上的时候。等他温家拿下了天下士子,何愁不能对付裴重熙。
将温行俭的表情尽收眼底,见他如此裴重熙唇际浮笑,转身大步离去。
“这裴重熙实在是嚣张。”
确认裴重熙走远后,人群中才有人不满地道了句。
“他现在爬的越高,以后摔下来越痛。”温蔺伸手拍了拍温行俭的肩膀,讥笑道:“当年他也不过是成帝养得一条狗罢了,如今得了势。就开始乱吠咬人。”
剩下的温氏一党几人闻言不由一笑。是了,裴重熙当初不就是一条狗么?要不是听话,如何能得到成帝青睐。
“熙公子,还请留步。”白洛从一旁的廊庑下步出,折膝一拜。
“何事?”裴重熙睇了白洛一眸,瞥见白洛手中所捧的锦盒,“阿妩让你来找我的?”
闻言白洛颔首,“大殿下去洛阳前特意吩咐奴婢将此物交给熙公子。”
拿起白洛手中的锦盒。只见锦盒内放了个玉牌,上面刻了个儇字。屈指摩挲着玉牌上的所刻儇字,裴重熙敛眸轻叹一声,他的阿妩到底还是信任他。居然愿意告知她手中的势力所在。
一回到政事堂众人对视一眼,又将话题转归到河南水患一事上。案上堆了不少有关河南水患的折子。虽然有桓儇坐镇洛阳,但是免不了还是会出状况。
眼下河南道最棘手的两件事,一是粮食,二是瘟疫。古来但凡遭逢大灾的时候,必有瘟疫之患。前日安阳刺史递来折子,说是安阳一带因黄河水患,死伤无数,无地埋葬亡者,故此引发瘟疫。
听说摄政王有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