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重熙也趁此机会在朝堂上重新布局,在他的步步为营下裴家在朝中权力逐渐高过温氏,一跃成为长安第一世族。
“并州终归是龙兴之地,眼下虽说王爷您与大殿下关系亲厚,但是难保大殿下不会突然发难。”温行俭面上含笑,拱手道:“您可要好好谋划一番。免得到时候落得跟柳綦一样的下场。”
听似好意提醒的话语,却暗藏玄机。
闻言裴重熙不以为意地挑眉哂笑一声,“温仆射的好意,本王心领。只是妄议大殿下的前车之鉴,你怕是忘了么?再者大殿下的决断岂是你能猜到的。”
裴氏与温氏不同。裴氏看似不在裴重熙手里,但是实际上早就被裴重熙掌控,而裴重熙与桓儇自小感情深厚。
虽然因着裴家里一些陈年旧事二人都不喜裴家,但是裴家仍旧是一枚好棋。
六年前他就无条件地支持桓儇,甚至决意向先帝求娶过桓儇。
不过很可惜的是,桓儇居然在事情结束后甘愿退居皇陵。而裴重熙也因此故将全部的精力,投身于朝堂的权力争夺上,逐渐为先帝所忌惮。
六年后桓儇重返长安,二人却形同陌路。但是这么多年的情意并不假,再加上裴重熙身边一直没有正妻,而桓儇也一直是独来独往。
坊间也有些话本子里说两人其实情根深种,只是碍于身份地位不为外人知晓。不过内里的情况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愿裴氏在王爷您的打理下,蒸蒸日上。”温行俭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在路过裴重熙身侧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听说前些日子大殿下曾经深夜拜访过裴家,似乎有意借裴家其他人来打压你。”
话止温行俭也懒得再与裴重熙多说,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裴重熙一行人刚走到宫门口,他借口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当即从另一边折返回去。内廷守卫森严,各处都有守卫巡查,绕是裴重熙这般身份地位超然,也要被阻拦询问。
特别是自打桓儇回京以后更是加强了内廷的守卫,以防有人对新帝图谋不轨。裴重熙轻车熟路地绕过守卫,瞥了眼近在咫尺的栖凤宫选择翻墙进去,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了草地上。
“熙公子您……”端药而来的白洛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草地上的裴重熙。
闻言裴重熙抬手免了白珞的礼,不动声色地开口询问,“阿妩呢?”
“大殿下她在内殿处理政务。奴婢这就进去通传。”说着白珞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大殿下今日似乎心情不好,您要不要晚点进去?”
“不必了。把药给我吧。”裴重熙接过药碗柔声道。
“喏。”
此刻桓儇正埋首与案前处理政务,时不时蹙眉思索。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以为是伺候的宫女也没抬头胡乱应了句,“东西先放那吧,本宫等会再喝。”
“放哪?”裴重熙压低了步伐走到她身侧,声调柔和。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桓儇一愣面上微寒,扬首斥道:“裴重熙!是谁给你胆子擅闯内廷,甚至是本宫寝殿的!这内廷的侍卫连人也拦不住?”
“你觉得他们真敢拦我?还有阿妩我也犯不着和他们正面见,我翻墙来的。”裴重熙轻笑一声,将药碗搁在案上,“好了。先把要喝了吧,你最近劳心劳神的,是该补补。”
话落桓儇气结然而面上寒意消散,挑眉看着裴重熙。
“散朝了不回去,跑来我这里做什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地翻墙进宫,你当真不怕本宫治你个私闯禁宫的罪名?还有指使淇栩开口要裴显任并州刺史是不是你的主意?”桓儇虚眄他一眸后,转头皱眉看向白玉碗里黑漆漆的药汁。
散朝后桓儇反复思量又再三旁敲侧击询问桓淇栩,这主意从何而来。最后得知此事原来是裴重熙教的,裴重熙与桓淇栩说只要他开口说要裴显任并州刺史,他的皇姑姑就不用这么操劳心神。因为桓淇栩听徐姑姑唠叨过,姑姑不爱惜自己整日整夜地处理政务,所以在听到裴重熙说,这样做可以不让姑姑操劳心神当下就点头同意。才会有今日朝堂上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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