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兵力过去了……
每个人的思绪都有些纷乱,这时候若没有情报支撑,就相当于要走夜路,肯定要摔跟头。
李乾听完李渊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皇叔老成之见,确实应当如此。”
李渊的话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其他大臣也忍不住开口了。
“贼虏十几万兵马调动,朝廷竟没收到任何消息,此事定有蹊跷!”
“这些骑兵为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袭长孟关?朝廷的马探都去了何处?”
“往年金虏都是入秋之后才会南下袭扰,而今竟在晚春南下,此举必然早有预谋!”
“当真滑天下之大稽!定颙雄关,只是不到两日就被攻破!必须严查吴三桂!”
“定颙关被攻破,他身为主帅竟携七万守军撤离,天下竟有如此胆小怯懦之主将……”
一时间,不管是谁都有些绷不住情绪,毕竟这消息实在太离奇、太匪夷所思了!
朝廷经营了那么多年的边防,此刻竟然就如沙子做的一般,被人一碰就碎,任谁听了也难以接受。
李乾也深吸了口气,这件事中的疑点实在太多,多到让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出了内鬼。
如果是吴三桂的话……似乎也不是太奇怪。
但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追查谁的责任,而是要尽快将敌人的攻势遏制住!
砰砰
李乾轻轻敲了几下桌桉,其他还在说话的大臣们见此也安静了下来。
…
“此军报乃四月十三自嘉远关发出,如今已是四月廿二。既然定颙关已破,余下的关隘也未必能抵御住金虏的攻势。”
李乾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诸位卿家,如今必须考虑金虏突破边关,长驱直入的局势了。”
此话一出,刚才殿中激昂的气氛再次低沉下来。
诸位大人们并非想不到这点,而是下意识不愿去想这么残酷的后果……如今被李乾赤果果地揭开,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去面对了。
“如今朝中是否还有其他兵力可以前往冀州,驰援嘉远关?”
李乾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看着李渊他们。
那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后,还是李渊回道:“陛下,目前只有陇西府军与驻留在盱眙一带的左威卫可以北上。”
李乾沉默了片刻,现在的府兵能有多少战斗力,谁也不能保证。
而左威卫只有三万,如果十几万金兵真的破关、长驱直入,那左威卫在之后的一马平川中对上骑兵,恐怕根本不是对手……
“陇西府兵可以调出多少人马?”
沉默后,李乾又继续问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这种紧要时刻,必须得重视每一分有生力量。
陇西府兵一直在李渊手中,这时候自然也是他来回答。
“回陛下,恐怕不会过三万人马。”
李渊毫不犹豫地答道,似乎对陇西的情况一清二楚。
三万……
战斗力都不如左威卫的三万人马,即便现在就送过去恐怕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从陇西赶到东北边关也得两个月的功夫……
李乾深吸了一口气:“朝廷禁军呢?能否北上抗击金虏?”
这时候吴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国家生死存亡之时。
不灭吴国,顶多就是朝廷在诸侯国们面前丢脸、损失威信,但若是让那些金兵一路南下,必会引得神州陆沉,生灵涂炭。
李乾宁愿从吴国撤兵,也要拦住那些南下的金兵。
只不过,无论文官还是武将,似乎都不太看好这样做的后果。
“陛下,前日禁军刚发来军报,言及军中疫病更重,即便禁军北上,恐怕也并无多少可战之兵。”
“如今正是输运漕粮,复通运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