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子。
李乾抬起头来,面色古怪地望着鲍宣,这是什么意思?
李渊也一愣,他虽然从虎贲卫那知道鲍宣得到了证据,但具体什么证据却没说,也没时间说。
如今一见才知道,竟然是这玩意儿?
“鲍中丞……”
有御史不解地望着鲍宣,想听听这是怎么回事。
鲍宣根本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直接捏住半边饼子,露出里面一张发黄的纸条,随后将其缓缓展开。
这一刻,所有人都顾不得其他了,纷纷凑了上去。
“早已收尾,但风声暂未平息。”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似乎什么用都没有,但又似乎把一切都透漏出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李乾也眉头紧锁,本来他也很期这份证据,可现在看到却有些失望。
单凭这么一句话,想把泄露考题的帽子扣上去恐怕很难,根本不能一锤定音。
除非能根据这个线索,查出点什么真材实料来……
鲍宣继续道:
“陛下、国公大人,这是从韩木吕韩侍郎的官舍里搜出来的。”
韩木吕?
所有人都一愣,本以为是个什么同考官之类,没想到竟然直接牵扯到了副考官,一个正三品的侍郎!
李乾也心中一惊。
“无论此话代表何意,至少可先治韩木吕一个沟通内外之罪!”
鲍宣沉声道:“再将其严加审问,或可发现更多此人的同谋!”
周围的其他御史既惊讶,又兴奋,御史台的人大多都是审桉老手,三法司中他们审问的朝廷高官也最多,这是碰上老本行了。
李渊面上却隐有几分忧色,突然开口道:“陛下,此物当时没拿出来,现在再带回去恐怕会遭韩木吕抵赖。”
李乾也突然一愣,这也不是不可能。
蔡党势大,众口铄金之下,黑的也能被他们说成白的。
李渊神色凝重地望着李乾:“陛下,方才臣离开贡院的时候,特地令所有内帘官分开居住,而且并未让他们住到原先的官舍中。”
“不若现在就将此物送回贡院,言称现在才将其搜到,韩木吕定然无法抵赖。”
这话倒也有道理,谁说虎贲卫的搜查停下了?大家一直在搜,只不过这证据现在才搜到而已。
李乾有片刻犹豫,这个办法看似可以,但实际上却有些不妥……
鲍宣也望向李渊,开口道:“国公大人处事缜密,下官佩服。”
“只不过下官当时不宣扬此事,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如果这么早就把幕后黑手揪出来,那后面的调查就不方便了,又如何揪出其他人?”
鲍宣接着解释道:“就如国公大人在礼部查到的蹊跷,可以牵扯到宋乔年,如果过早就给韩木吕定下了泄露试题的罪名,那后面的宋乔年又该以何罪名调查?”
在已经抓出一个侍郎级别的桉犯之后,再想坐实一个同党的罪名肯定会有阻力。
原因有很多,比如朝廷的体面、比如大臣们的心理倾向、比如蔡党的阻力……
李渊顿了片刻,也跟着缓缓点头,似乎才想到这种说法。
李乾却眼前一亮:“皇叔出马,果然手到擒来,不知在礼部又发现了什么线索。”
“回陛下,臣也不是太清楚会试考题是如何选出来的,礼部的蹊跷与其说是陈发现的,还不如说是魏大人发现的。”
以前又转头望向魏征。
“回陛下……”
随着魏征的解释,李乾不断点头,心说这次最少可以搞掉两个,比之前预想的要好得多。
当然,这只是预计而已,一切没落到实处之前都不作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