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
两人寒暄着走进屋内。
范公端坐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见两人寒暄地热火朝天,无人理会他,不由清了清嗓子。
两人齐齐看去。
莲沐苏目光一闪,笑意渐浓。
他猜也是,这位老人家除了评卷那几日,前头几乎日日都来,现下结果已出,今日又怎会不来?
来国子监寻人,定能寻到。
秦祭酒听到范公提醒,心里哭笑不得,老人精与老小孩,仅一线之间。
他装作疏忽了的样子,引着莲沐苏,对范公道:“范公,这便是连慕,《公论》一卷,正是由他所写。”
说完,又对着莲沐苏道:“连小友,快来拜见范公。”
并不深入介绍范公是何人,只是仅态度便表明范公德高望重,非寻常老人精。
莲沐苏望向范公,眼含尊敬,顺水推舟行了个标准的学生礼,道:“学生,拜过范公。”
范公听人拜见,心底满意地不得了,虽说莲沐苏的“学生”自称,与秦祭酒无异,但还是让他受用舞弊。
心底想法面上不显,他抬起眼皮望向莲沐苏,面色淡淡道:“你便是连慕?起来吧,那《公论》的卷子,确还不错,老朽有几分印象。”
话说得慢条斯理,似第一次见一般,言语之中也是可有可无的不甚在意。
秦祭酒感到好笑,心说范公装得实在是像,端着个架子,与前头急吼吼找人的那老头,完全不似一人。
“正是学生。”莲沐苏起身,微微低头,尊敬道:“能见范公,学生三生有幸。只是学生似在哪见过范公,见范公十分面善。”
见面寒暄两句,不多说废话,直接起话头,引入见过之事。
范公心照不宣,打起太极来,诧异道:“竟有此事?老朽年纪大了,记不清了,眼花耳背的,前头丢了几本书,也不知丢哪了,老糊涂咯,罢了,若被敏而好学之人捡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秦祭酒在一旁看这一老一小,揣着明白装糊涂,心想连小友能与范公装上了糊涂,还有这方面的才学,真是刮目相看。
两个人,一个是礼部的阅卷官,一个是涉及重考的考生,虽重考结果已出,身份多少还有些忌讳,范公故意掉落孤本的事,是万万不能明说的,便是说了,范公也不会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