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又重新说道:“清雅,与薛婉君相交多年,这贱人野心勃勃,视权如命,又对万岁爷抱有妄想,此次便是她做得再天衣无缝,我也能认定是她出的手。能一箭双雕,我的倒有些佩服,只是她以为这样就能拉徐德妃下马不成?万岁爷就算再宠莲美人,为了前朝,都绝不容许薛婉君一家独大。”
清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明白了。
她仰慕地看向刘妃,心里又酸涩起来,自家的主子聪慧过人,可惜遭了毒手,否则这后宫也不会让薛婉君独掌多年。
她接着道:“宫中如今已乱成一锅粥,各司各部的奴才都被盘查了一遍,有人说兴许下一步,就轮到我们这些伺候主子的人了。”
刘妃道:“无妨,你们清清白白,何惧之有。”
她这殿里人对她忠心耿耿,无人能渗透进来,又做事隐蔽,外人察觉不了。
不像珍妃那贱人,奴才全被发落了。
刘妃看向清雅,眼神柔弱下来:“清雅,等此事过后,你便让人将那件事放出风声去吧,便是伤不了薛婉君,我也要在万岁爷前记她一笔,恶心她一遭。”
清雅迟疑,这样太冒险了,忍不住劝道:“吴先生那边说……”
刘妃轻轻摇头:“按兵不动纵然稳妥,只是如今局势已变,何况……
她目光落到殿门厚重的帘子,悠悠道:“我也等不及了……”
揽月殿内,方嫔眼泪沾湿了帕子,眼睛发肿。
昨日她得到莲妹妹出事的消息后,已经晚了,谁也去探望不得。
昨夜一夜,她断断续续地哭,哭莲妹妹命苦,哭知己难觅。
摸着手下的画卷,她不由触景生情,睹物思人:“画好了画,莲妹妹却出事了,要这画何用,不若撕了去。”
说着掩面呜呜啼哭。
金喜在一旁,不胜唏嘘,她对莲美人有些好感,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看自家主子是真的伤心,不是以往的做作,她叹了一声,劝慰道:“主子,莲美人吉人天相,有黄医丞和太医院正在,想来会化险为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