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呲笑了一声,难不难这老东西不知?
题不难,谁拿到这个字都能洋洋洒洒写一大篇,难就难在有那么多圣人先贤写的圣言做比较,在圣人先贤面前,谁写不黯然失色?
这老东西摆明了要为难人!
范公看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心急如焚,又坐下来,端起茶盏要喝,才惊觉已一肚子茶水。
改题之时,他只想着看看这跛子考生如何实现心中的“公”,看看人配不配得上他的另眼相看,并非有意为难,他可不希望朝中错失一个栋梁之才。
他这把年纪了,老糊涂是应当的,谁知万岁爷也不阻止他。
想到这里,范公坐立不安:“老朽不求别的,他若能写出个一二三来,甭管如何,这门生老朽都认了。”
可别再折磨他了,好歹动一动啊,他年纪大了,受不住啊。
丰连年耻笑出声:“出题的是范公,着急的也是范公,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没个后生有定力,还是莫要收什么门生了,免得误人子弟。”
范公心焦火燎的,懒得
理这言语,他坐不住了:“不成,老朽还是下去看看。”
当即起身走去。
丰连年倒了杯茶,又悠悠开口道:“范公莫不是以为下去看看,便能弥补吧?”
范公脚步一停,吹了吹胡子,又忍下了,冷哼一声,不管他,还是要下楼去。
丰连年端起茶盏,喝之前长叹一声:“这跛子考生真是流年不利,被迫重考也就罢了,还遇到这般的考题,被这么多百姓围观能定下心来已实属不易,如今不过沉下心来理清思路,想将心中所想凝聚精华以求破题,连这有人都看不过眼想去打断,真是可悲可叹,可怜至极啊。”
说着啜了一口茶。
范公抬起的脚放不下去了,又缩了回来。
丰竖子说的不错,他不能去。
想了想,范公走回来,一屁股坐到丰连年面前,装模作样撸了撸胡须,慢条斯理开口道:“丰大人方才那话何解?与老朽说一说罢。”
他如今是当局者迷,听一听丰竖子的分析也好。
丰连年放下茶盏,脸别过一边不去看人,冷淡地道:“不敢不敢,本官怎敢在范公面前卖弄?”
老东西也有今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