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还得与这天地间的乱象再争上一争。
林葬天叹了口气,遥望异象后留下的些许迹象,若不是曾经来过一回,而且那次还差点就有去无回了,不然这次真的是找死了。还好之前摸索出了一条捷径,不然要凭着现在的境界去找那微乎其微的灵气规律,根本狗屁找不着!
星花她们将林葬天扶起来。林葬天一手搭在剑柄上,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道路明朗,随我来。”说着便往前走去,“跟上我,不然很容易走丢的。这方天地不同于我们平时所待的大洲,这里可没有什么秩序可言,一个不小心,就是天人永别。当心了。”
星花他们应了一声,跟在林葬天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周围依然有龙卷在大地盘旋而走,巨石高高扬起,遮天蔽日的风沙,灰白色的天空映入眼帘,死寂之色浓郁。所幸她们发现,跟着林葬天走的这条路还算是安全,这一路走来,风沙乱石皆在一旁砸下,激起碎石沙尘无数,唯独她们所走的这条“羊肠小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天地寂寥,聒噪的声音听得久了也就不那么聒噪了。
一身黑衣的女子紧紧抓着星花的手,跟在林葬天身后。看着眼前这位手中
拿剑,衣袍猎猎作响的人,她轻声道:“能问你件事情吗?”
“可以。”林葬天说道。
“你修道,是为了那传说中的长生不朽吗?”她问道。
林葬天坦然道:“是。”
她没有说话。
星花抬头看她。她低头,星花冲她笑了笑。她有些疑惑。
还是有很多东西都不懂,想懂,也想不懂。
林葬天沉默片刻,又说道:“我所求的长生不朽,即是为了不再经受分离之苦。世人常说‘有缘再见’,但有的时候,人与人是没有再见的机会的。”林葬天笑了笑,“世事无常,说的就是这个吧。”
星花轻轻叹气。
他总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悲伤啊。
一身黑的女子突然说了句:“以后叫我暮吧,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了。”
林葬天笑道:“也好,不过你怎么会想到要叫这个名字?”
现在有了新名字的暮说道:“我也不知道,突然想到的。”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算是她的一个特点吧。
林葬天微笑道:“那以后就叫你暮了?”
“嗯。”她低头看向星花,星花咧嘴一笑。她眨了眨眼睛。不懂。
是不是互相知晓了姓名,就是说明认识了。“认识了”从别人嘴里听到过许多回,好像都带着不一样的意思在里面。从说话的人的神态、举止、以及说话的口吻开始,一切就会慢慢变化,常为不同。暮总是觉得自己离“人烟”太远,想要接近,却总是害怕。
现在,好像有些不太一样。眼前的这两个人,都不会带给她太大的压力,和他们待在一起,总是很舒服,很安心。
奢望到了现实面前,脆弱剔透。
她想,这会不会是一场梦呢?为何会觉得如此安心,好像躺在温和的湖水里,头顶就是繁星明月,手边触手可及的野花矮草,鼻尖上落着一只红蜻蜓,倏忽远去,飞向漫漫山野,看日升日落,昏黄红艳挂满天边,火烧云层被风吹移,人间寒暑,就这么不经意过去……
美好,向往这样美好、平稳的心境。
林葬天沿着地上那条肉眼渐渐可见的“路”不断变换着方向,他走得不快也不慢,眼角余光瞥见跟在后面的暮和星花,这两位跟得很紧,生怕一个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周围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天灾,真不是随便一个元帝境界的人能够应付的了的。一个在眼中的小小黑点,骤然变大,砸向身旁,蓦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洼,黄沙涌入其中,眨眼间又将其填满。
果然和“天地”二字扯上关系的,都不简单啊。
林葬天双袖被“道路”两侧的风刃席卷,早已被撕碎裂开,他握剑手臂抬起,在地上点了几下,大致判断了下接下来的方向,然后双指
并拢,在剑身上刻画了符篆文字以及法阵要素,二者相会相融,然后分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