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苏桃有些害羞地洗了澡,换了睡衣,跟薛天两人一人卷了一床被子,带着沉重的心事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只有虫子的低吟浅唱在黑夜中偶尔出现,第二天早上,太阳并没有准时出现,天气骤然转寒,全世界都开始下起了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浩浩渺渺,让人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此时的世界,并没有人意识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是薛天这个新晋圣人对他们无言的警告和惩罚,这场雪将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绝大多数人都死于寒冷和低温,意识到这是上帝对他们发动不义战争的惩罚。
雪花片片落在人间,地面上到处都凝结起了寒冰,冰雕艺术品到处都是,街上也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大雪,连道路都被阻塞了。
“阿嚏!”房间里已经烧了一壶热水,壁炉里也燃起了熊熊炭火。可是苏桃裹着被子,还是不可避免地打起了喷嚏。
一面铜镜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桃桃,这是什么啊?怎么上面还抹了一层厚厚的血呢?”薛天捡起了铜镜,故作好奇地问到。
“这是一件法器,我家祖上是收古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这个东西,去年我还被收了进去,可把我吓死了。”苏桃有些后怕地说道。
“后来呢?你是怎么出来的?”薛天引导着她道。
“后来是一个法师帮我逃了出来,这镜子也是他封起来的。”苏桃说到这里突然悲从中来,“可惜他为了救我,被小鬼子的飞机扔炸弹给炸死了……”
薛天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安慰她道:“逝者已矣,我们还是得继续昂首阔步的朝前走。”
“不过这面镜子还是有点意思的,完全可以照出人样了。”薛天把它放到水里清洗干净,铜镜放出了光芒,那光芒一闪而逝,远处鬼子地盘荣亚商社的白川凛的铜镜也产生了连锁反应,他立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然后开始掐诀念咒,准备派出式神来找到铜镜主人,如果能杀了的话最好。现在他自己的铜镜已经开始有所损坏,如果再不得到另一面镜子的话,他恐怕会被那些式神反噬。
两只长着狼狗模样的妖怪倏然出现,白川凛双手掐诀,一道青光注入到两妖体内,那两个妖怪随即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了。
很快两只妖怪就出现在薛天和苏桃面前。苏桃肉眼凡胎,看不到妖怪真身,她只是发现了壁炉里的火突然一阵摇曳,但这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它们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被薛天的神格自动吞噬了,连控制它们的铃铛也尸骨无存了。
“两只妖怪,有意思。”薛天觉得小鬼子的阴阳师还是有找道教学了点皮毛的,只不过他们学的那一招半式简直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让人一眼就看透了,很是无聊。
“这铜镜只是一件低级法器,这些人居然还当成宝贝你争我夺的,他们到底是多没见过世面啊。”薛天略感无聊地说道。
薛天在吞噬了两只妖怪之后白川凛突然吐了口血,他急忙稳住心神,默默掐诀念咒,一道青光慢慢出现,包裹住他的全身,慢慢地他才缓过劲来,心里警惕之心大起,到底是谁在那里坏我大事?
“硫克!”白川凛突然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嗨!”硫克快步从门口走了进来,对着他鞠躬道。
“你去租界……查一查那个苏景鸿的女儿,看看她现在住在哪里。查到了就派一些人把她给我杀了,把她身上的一面铜镜给我拿来。”白川凛吩咐道。
“嗨!”硫克点头哈腰道,恭敬地转身离开了。
隔壁的宿舍里面,白琉璃像幽灵一样从白蛇的身上钻了出来,对着无心调侃着:“无心,今天白天你给那个求子的女人怎么那么亲密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你别瞎说啊,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能不能生孩子你还不知道?”无心骂骂咧咧地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大衣:“真是的,这才几月份就下这么大的雪,都不知道这雪是怎么来的。我现在都没办法出去摆摊算卦了,大街上人都少了很多。”
白琉璃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反正你个老东西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都死光了你也不会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煮碗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