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荆州牧府邸，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清癯，眼窝凹陷，憔悴不堪的华服老人，正在大堂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江陵城一战，数十万大军死伤殆尽，据说也被妖魔同化了，甚至蔡瑁也没逃出来。为这事蔡夫人在他面前已经不知哭闹了多少回了。现在妖魔横行，南郡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有愧荆州百姓。



“主公！”身穿儒服的马良笔直地走了进来。他双目炯炯有神，神情自如，显然胸有成竹。



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也。兄弟五人，并有才名，乡里为之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



在原本的历史上，马良要等到刘备夺了荆州后，才把他招入麾下，任命他为州从事。现在由于薛天这只煽动翅膀的蝴蝶，马良提前出现，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季常！”刘表见马良前来，心中大定。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原本蒯良蒯越一起推荐马良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疑虑，可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就发现马良的确是大才。



“季常，事如何？”刘表连衣冠也是匆匆整理，坐了下来，待马良坐下之后，就急忙发问了。



马良刚从南郡回来，他冒险偷偷去观察那吃人不眨眼的妖魔，妖魔的恐怖之处他也充分了解了，甚至他本人也差点死在那些浑身白骨，空洞洞的眼眶里冒着幽幽绿光的骷髅的刀箭之下。要不是主公派去保护他的千名士兵拼死保护，他已经折在妖魔的手里了。



“我已探得妖魔底细，并带了一具妖魔的尸体回来。带上来！”马良对外喊了一句。



一个小兵提着一副没有头颅的骷髅架子，缓缓走了进来。他的右手提着骷髅架子，左手拿着头朝下的骷髅头，刘表见了心中一跳，眼角发抖，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这……这就是那妖魔？”



“是，而且这只是最普通的骷髅兵。我发现这些妖魔很像一支军队。也有刀盾兵，弓箭手，骑兵，而且数量众多，足有百万之众。它们不用休息，不用进食，眼眶里有一团绿幽幽的鬼火，委实可怕。不过，我已发现了它们的弱点。”



“有何弱点？”刘表眼睛一亮，身体前倾。



“只要砍下它们的头颅，它们就不会再动。再者它们怕火。蔡将军曾用火攻一举消灭了十数万的妖魔，虽说没能全部消灭妖魔，但恰恰说明了火攻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那好，我马上吩咐下去，全力搜集火油等物资。哪怕花光所有金银，也要多多买进。”



“这些妖魔速度很快，所过一处寸草不生，它们杀了人之后还会把人转化成它们的同类，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我看得赶紧通知沿途郡县，坚壁清野，把人都转移进城里，不然它们的规模还会进一步扩大，更加诡异难防。”



“事不宜迟，季常，此事就拜托你了。”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马良拱了拱手，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见马良已走，蒯越从屏风外走了出来。“主公。”



蒯越，字异度，襄阳中庐人。东汉末期人物，演义中为蒯良之弟。原本是荆州牧刘表的部下，曾经在刘表初上任时帮助刘表铲除荆州一带的宗贼（以宗族、乡里关系组成的武装集团）。刘表病逝后与刘琮一同投降曹操，后来官至光禄勋。蒯越曾劝何进要先发制人，尽快把宦官杀掉，但何进犹豫不决。蒯越是荆州南郡望族之一、蒯家的代表人物，年轻时颇具名望。公元190年（初平元年），北军中侯刘表应朝廷命诏赴任荆州刺史，却对当时的局势感到彷徨，因此就在宜城筵请蒯越及其兄长蒯良与同蔡瑁共谋大事。



“异度以为如何？”刘表稍稍恢复表情。



“主公，除了全力防备妖魔之外，还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你是说？”刘表的话音已经有些发抖。



“万一事不可为，主公还须想一条退路。”蒯越正色道。他已经察觉到这些妖魔的可怕。



“主公，不可犹豫。这些妖魔从扬州出现到袭击荆州，也不过短短一个月。听闻扬州牧已经逃往庐江郡，可惜那些妖魔竟调转方向往荆州而来。否则我们就可以趁机收复扬州了。”蒯越对扬州可是眼热得很。



“天下之大，我们该退往何处呢？”刘表感觉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