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苏绣愤怒却又畅快地冲苏德怒吼。
有人不忍地闭上眼睛,觉得苏德即将命丧苏绣之手。
叮!
一道尖锐的金属碰撞声骤然响起,让人听着牙龈发酸。
“什么?!”
“怎么可能?!”
紧接着响起苏绣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她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苏德的咽喉,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
她的匕首成功刺中苏德的咽喉,可是却未能寸进,她感觉匕首尖端就像刺在铁板上一样,非但没有伤到苏德分毫,自己持匕的右臂反被震得生疼。
“强!太强了!”
不远处,众人看清情形后,禁不住响起一片惊呼声。
“是少林绝学,金刚不坏神功!”有人认出了苏德施展的武功,脱口惊呼。
苏游远远望着苏德,禁不住摇头苦笑,道:“这哪里是来了一只好欺负的绵羊,分明是来了一头吃人的猛虎啊。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加热闹咯。”
说完看向身旁的苏晔,问道:“老八,你觉得他的修为在几重天?”
苏晔闻言皱起了眉头,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摇摇头,道:“高深莫测!”
“高深莫测?”苏游对苏晔给出的答案表示诧异,怀疑苏晔是不是太高看苏德了。
苏晔抬手指向苏德,道:“你看他左手中拿的什么?”
苏游及周边众人当即顺着苏晔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目光停在苏德左手上时,他们全都是表情一愣,但随之很快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
苏德的左手中并没有拿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不过是端着那半碗白粥,自始至终都端着它,一滴米汤也未曾洒落。
一个被苏德揍了的皇子,脸色难看至极道:“他从始至终都是单手作战,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他,却被他一只右手打得落花流水。呵呵——呵呵——原来他不过是在戏耍我们罢了。”
苏晔又道:“先前怡儿妹妹担心他,我之所以说无需担心,也是因为这半碗白粥。试想,整整十日饥饿之苦,我们当中有谁能强忍饥苦,从每日仅有的一点吃食中省下一口来,哪怕是一个米粒?答案是没有人做得到。可他,苏德,偏偏就省下半碗白粥出来,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请问这样一个人岂能简单得了?”
听着苏晔的分析,苏浅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觉得自己之前替苏德担心真是瞎操心。
“去死!”
“去死!”
“去死!”
另一边,苏绣从震惊中醒来,瞧见苏德嘴角不屑一顾的冷笑,当即怒火中烧,愈加疯狂,挥舞匕首向苏德身上接连猛刺。
“苏绣,不得胡闹,快回来!”知道苏德的厉害,再观苏绣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模样,苏闽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大声喝止苏绣,唤她回来。
可苏绣已经失了智,又哪里会听他的话。
“不得胡闹?”苏德诧异地看向苏闽,旋即气急而笑,沉声道:“胡闹,这词用的好,好生的轻描淡写,好一个胡闹。”
苏闽神色尴尬,目光转向一旁,心虚得不敢与苏德对视。
苏绣的匕首在苏德身上刺得叮当作响,心口、咽喉、眉心,乃至眼睛,无一下不是照着苏德的要害去的,若不是苏德有护体神功,便是有一百条命,此刻也被苏绣刺死了。
若把苏绣此般丧心病狂的行径,仅仅归类于胡闹的范畴,实为昧着良心说瞎话,更是欺苏德太甚。
说的话太亏心,以至于连苏闽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心虚得不敢与苏德对视。
可是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这么说,因为胡闹尚且情有可原,但若不是胡闹,那就是苏绣蓄意谋杀苏德,性质极其恶劣,后果极其严重。
苏翰林从不反对和制止他们兄弟姐妹间的争斗,但有一点却是明令禁止,那就是无论产生怎样的矛盾,都严禁对自家兄弟姐妹亮兵刃。
此为禁忌,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