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然对张小卒这位初蒙面的高手感到好奇。
空高朗从不远处走来,他的眼圈微有湿润,似乎刚刚哭过,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应声道:“之前进城时我隐约听见戚将军点将时喊了一个名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少年悍将应该就是被戚将军点名的张小卒。”
“哟,瞧这眼圈红的,刚掉过眼泪啊?先把人家打个半死,又哭鼻子道歉,究竟是真心悔改啊,还是逢场作戏啊?”燕尚武的目光落在空高朗湿润的眼眶上,禁不住好笑问道。
不远处被空高朗踢得吐血、踢断肋骨的老丈,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正被两个汉子抬着往楼梯口走。
“哼,用你管。”空高朗被燕尚武一语戳中心中尴尬,磨着后后槽牙恨不得把燕尚武刁毒的嘴巴撕烂了。
他刚才确实哭过,不管是真心悔改,还是逢场作戏,反正是向老丈及一干百姓道歉了。
先掏出最好的疗伤药给老丈治伤,然后对自己的暴行做出深刻检讨,又诉说自己的难处,最后许下一堆好处,终于得到了老丈的谅解。
得到谅解,他禁不住长舒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他之前着实被燕尚武一句“忘了傅玉成是怎么死的”吓到了,生怕老头把事情闹到戚哟哟面前。
联想之前老头在城墙上喊的话,说因为他在城内抢掠粮食和清水,害得城内百姓短短几天饿死数万,这事要是捅到戚哟哟面前,肯定会越闹越大,闹到最后戚哟哟一气之下给他来个杀头以正军纪,那他可就两袖一甩唱戏了。
尽管他觉得戚哟哟应该不敢杀他,可是转念一想,傅玉成死在雁城之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据说死得极惨。
他越想越怕,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老头道歉,还好老头识时务,没废多少唇舌就接受了他的道歉。
不过,他觉得还是眼泪起到最关键的作用,心说原来不光只有女人的眼泪好使,男人的眼泪也同样好使。
至于老丈是不是真心谅解,也只能呵呵一笑。
弱势的他们面对空高朗的道歉,除了选择谅解还能怎样,不谅解难道还能和空高朗死磕不成?
磕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或许那位心怀慈悲的女将军能镇住空高朗,为他们讨一个公道,出一口恶气,可是女将军能护他们多久?
一天还是十天?
之后呢?
空高朗秋后算账,谁还能护他们?
不如就把委屈吞了,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至于空高朗许诺的好处,他们想都没想过,只求空高朗不再来欺负他们就阿弥陀佛了。
“你们知道傅玉成整件事的起因吗?”为掩饰自己的尴尬,空高朗急忙转移话题问道。
他虽然没有目睹整件事的始末,但是他派人仔细打听过。
“听说最初是惹了雁城三个了不得的少年,骑着独角烈焰兽,领着两百骑兵护卫,结果被三个少年杀得丢盔弃甲,非但独角烈焰兽被抢,连衣服都被人扒光了。”一人应声道,说完神情一怔,反应过来,看向战场上冲杀的张小卒,惊讶问道:“这位少年悍将不会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吧?”
“没错,此子正是傅玉成招惹的三人中的一人,他名叫张小卒,在雁城名气很大,被雁城百姓尊为救世英雄。但是此子行事似乎非常低调,不喜欢人前显圣,所以雁城百姓大多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空高朗点头道。
“傅玉成初到雁城,为何会招惹到他?”燕尚武好奇问道。
“傅玉成最早来到雁城,他想独自行动赚取战功,奈何对雁南局势不了解,于是就想找几个带路的,求到裘老将军面前,裘老将军便给他推荐了三个人。”
“他派人去找这三人,可是身架端的极高,见面就让三人跪地臣服效忠于他,做他的帐前侍卫,结果五十个护卫被三人狠揍一顿,作为警告,把他们战盔留了下来,说是如果在战场上他们已经全军覆没。”
“傅玉成不服气,率二百亲卫找场子,结果自取其辱。据说傅玉成还动用了一记封印的星辰神通,结果被此子一拳挡下。独角烈焰兽被三人扒皮割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