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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不改色继续说:“任谁听着都觉得过分。我就问她有什么后续的打算。她说想这次出院后,就离开这个国家,跟丈夫远走高飞。我当然支持。”
“这次谈话之后,我跟她之间就有了小秘密。我也观察过她父母,发现她说的都不是假话。她爸爸就是个人渣,她妈妈就是个被pua到脑子不清醒的废物,联合起来迫害女儿。假如这父亲就此康复也算勉强能结局,可能这人渣老天也想把他早点收走,他术后排异反应很大,等于手术失败了。”
“主治医生建议再次移植,女儿的身体情况已经不符合移植条件。可她妈死活要在病房门口上吊,闹着要女儿再割一次。女儿的新婚丈夫受不了了,连夜带着女儿走了,那天出院,是我把他们放走的。”
霍世暄:“然后呢?”
于娴娴一摊手:“然后那个老不死的爹,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肝源,三天后就死了。”
霍世暄陷入沉默中。
于娴娴:“你要问我后悔吗,我可太后悔了,我要是早点知道这个情况,我会死死拦住这个手术,让这次肝移植一开始就做不成。知道为什么吗?”
霍世暄:“为什么?”
于娴娴目光一转,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因为,那个女儿在出院后,由于术后并发症,也死了。伤口感染,连带全身脓肿,死得特别难看。”
大白天的,霍世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屋里沉静了片刻。
于娴娴忽然勾起嘴角,用和平的、充满真诚的语气,把熨烫好的西装双手奉上:“霍先生,衣服好了。”
霍世暄指尖发凉。
拿起外套压根没有心思看,挥挥手:“你下去吧。”
于娴娴:“午餐我们为您准备了法式鹅肝……”
“不需要。”他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于娴娴:“好的,那我告辞。”
哼,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听姑奶奶的鬼故事!
最好能吓死你个龟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