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及喜悦,忽觉一到黑影闪过,胸口也似被风拂过一般,凉凉的。
陈乐的手确实有些凉,因为趴在屋顶,砖瓦都是冷的。
“你…”
鱼尺素刚一张口,就被陈乐把嘴捂住了。陈乐指了指房间,又指了指她,小声道:“姑娘这么大声,若是被里头的人听到,发现自己被姑娘骗了,只怕姑娘这客栈,就开不下去了。”
“你是什么人?”陈乐说完就松开了,鱼尺素紧紧盯着他,小声问道。
陈乐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姑娘让他写的东西,现在在我手上。”
看着他手里的白纸,鱼尺素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就发现胸口空空如也…这么说不够准确,大胸还在,只是纸没了。
想到先前那阵刮过她胸前的冷风,鱼尺素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我在想,这张纸应该就是姑娘现在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吧,姑娘把它给了我,因此我也想把我最重要的东西,拿给姑娘。”陈乐笑道。
鱼尺素:“???”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只需把它还给就好。如果你想要银子,你只需将它还给我,我给你一百两。”鱼尺素说道。
陈乐摇头道:“你如果想要拿回这张纸,就得按我的规矩。到时你将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将你这张纸还给你。”
“你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我在天字五号房等你。”
话音一落,陈乐不再看她,已转身离开。
见他转身,鱼尺素想狠狠跺脚,但怕真的惊动里头的金扮花,让他发现他现在身下的女子根本不是她,只要将抬起来的脚,又轻轻放下。
一脸不甘的,朝前面走。
“东家,又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从楼下上来的掌柜,在看到鱼尺素后,开口询问道。
鱼尺素沉声道:“出了点意外,万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要靠近我的房间。”
意外?
掌柜惊讶道:“东家,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招呼人?”
“不用,一切照旧,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找你。”鱼尺素回道。
“哎,东家,我先下去了。”
吐了口浊气,鱼尺素紧了紧肩上的薄纱,迈步朝天字五号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房门虚掩着,鱼尺素柳眉轻蹙,显然对方料定了她一定会来。
嘎吱一声。
鱼尺素轻轻推开房门,就见房间里点了两盏油灯,将不大的房间,照的十分明亮。抢了她“证据”的人,此刻正坐在桌旁,那张金扮花亲笔所写的字据,就放在桌上。
桌上还放了壶酒。
“我已经来了,你到底想怎样,划条道吧。”鱼尺素冷冷的望着陈乐,江湖气十足道。她本只是普通女子,奈何运道不佳,所托非人,因爱生恨,并且恨上了所有男人。因此才会开了这间云来客栈,利用美色和诡计,谋夺好色之人的财富。
“不如先喝杯酒?”陈乐开口道。
鱼尺素丝毫不买账道:“这虽然是老娘的店,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酒水里下毒?”
靓仔乐也不介意,只是有些好奇,她原本披在肩上的薄纱,缠在双臂,用以点缀装饰。却恰到好处的,将打扮白皙高耸的*肉露了出来,来勾引似金扮花那般的不轨之徒。
但她此刻却将薄纱紧紧的拢在胸前,挡住胸口的春光,哪怕以陈乐的眼力,也看不真切。
陈乐笑道:“我要说的在外面就已经说过了,我以为姑娘是考虑清楚,才进来的。”
“你说的云里雾里,老娘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鱼尺素恼怒道。
她神色恼怒,流露的风情,却比她故意魅惑,令陈乐觉得动人。他说道:“你将这字据给我,我自然也该把自己珍视的东西给你。”
“字据是你从我手里抢走的!”鱼尺素怒道。
若不是陈乐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