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那些。”
蓝青峰虽不像八旗子弟那些提笼架鸟的少爷,但养的鸟不少。陈乐挑了只品相不错,但不知品种的,就准备打开鸟笼。
“陈兄弟,我说咱能不能拿那只脏了口的?”蓝青峰伸手指着远处的一只黄鸟(qiao),一脸肉疼道。
黄鸟学夜猫子叫,按这些玩鸟的人的说法,就叫脏了口。
陈乐没理会他,直接打开了鸟笼,伸手抓出了小鸟。然后将它放在掌心,小鸟几次振翅欲飞,却偏偏飞不出陈乐的掌心。
风再大,灯芯不动才是高手,被灌了三十年功力的陈乐,这个境界有了。
“陈兄弟,你把它翅膀摁坏了?”看着眼前的一幕,蓝青峰无比惊讶道。
说完,他从陈乐手里拿过小鸟,放到掌心,手还没摊平鸟就飞走了。
蓝青峰:“……”
“这就是太极。”陈乐看向亨得勒道。
“天呐,简直不敢相信!陈先生,你太神奇了。”亨得勒惊呼道。
陈乐淡淡道:“没什么神奇的,就是让它在你的手上无法借力,自然飞不走。”
“神,太神了!”蓝青峰顾上心疼鸟,说道:“陈兄弟,就凭你这一手鸟不飞的绝技,你就不该只在我这儿做个护院。”
“咦,蓝先生你昨晚不是说,陈先生不是护院吗?”亨得勒问道。
蓝青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道:“我说过吗?算了,这不重要,陈兄弟,这个年纪大了也练不了?”
被亨得勒打断,蓝青峰没顺着自己之前的话往下说。
“你先坚持一年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再说。”陈乐说了一句。
蓝青峰当即摇头道:“那算了,你的功夫不适合我。陈兄弟,我再多一句嘴,要是遇着合适的年轻人,你愿意把功夫教给他吗?”
陈乐道:“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没人学传承就断了。等真有天回过神来想找补,大抵就只能找到皮毛了。只是以我的年纪,收徒还为时尚早。”
“在理。”一句说完,蓝青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叹道:“这天说变就变,再这么下去,往后出门都得穿棉衣了。”
他是不是另有所指,陈乐没放在心上,但他之前的话,倒是提醒了陈乐另一件事。等明天拿了衣服,就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