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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女官愣了一下,然后也朝摩登加女露出一个和善可亲的笑容,“原来如此,不知该如何报答二位的恩情?”
语气平澹到让人害怕,只是一瞬间,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双眼就变得无比犀利炽烈,闪烁着摄人的精光,就像是一头护崽的雌虎,危险而敏感。
文王编钟不知何时已经在银发女官的背后浮现,让银发女官看上去越发秀丽端庄,威严肃穆,就像是一位从仙秦时期走来的礼乐官员。
“别激动,别激动,赵夫人,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你们母子给救回来,怎么会对你们有坏心呢?”
余禄连忙站出来,打着圆场。
“抱歉,是在下过激了。”
银发女官脸色稍缓,看向余禄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善意,“此番多谢二位出手搭救,本官和陛下回宫之后,定当厚报二位的恩情。”
虽然和余禄二人是第一次见面,她也没有多做介绍,相信这两人肯定早就知道了她们二人的身份,另有所图,这才出手搭救。
余禄正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好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卑鄙邪恶,可摩登加女却没办法忍住不开口,她似乎对于扮演坏人这件事有着近乎变态的痴迷和嗜好。
只见摩登加女柳眉倒竖,满脸诧异的惊呼道,“回宫?你还想回去?”
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银发女官的眼神中当即闪过一抹危险的冷光,“怎么?二位莫非还想要挟恩强迫陛下不成?”
她并非不自量力地看不清局势,不过即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银发女官依旧不从,宁愿和陛下一块死去,她也不想看到儿子对别人卑躬屈膝。
寄奴这个皇帝已经做的够憋屈了,她不想让除朝堂百官之外的力量再来控制他,朝堂约束皇帝还算是有着法理,可余禄这两人凭什么?
“不是强迫,只是当时情况危急,你不知道,陛下当时衔着你,左冲右突却无法冲出重围,很快就被狼主带领一众魔神给撕咬的遍体鳞伤,可却始终不愿意吃掉你变强,我们于心不忍,便强行将你从她的口中救了出来。”余禄苦笑道,然后他就开始自行发挥了。
既然已知道乱童孽龙在银发女官心中的重要地位,那么他当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这师傅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还是她亲自出手将狼主和一众魔神给杀死,这才解的围,可陛下那时已然是油尽灯枯,重伤垂死,浑身泣血,没有一片鳞甲是完好的,四根龙角更是断了个干净,龙爪仅有右前肢尚能动弹。”
银发女官想象着寄奴像个和父母走丢的孩子,只能六神无主地衔着她,在魔神中不断冲杀的那一幕,整颗心都要碎了,更多的是感动和心疼。
可她的面容依旧冷峻,甚至连眼眶都不曾红润一丝,除了刚从梦中苏醒的时候有些失态,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姿态。
“当时陛下重伤濒死,我们为了救他,只好以和我性命攸关的武道金身为载体,施展出能够共同分担伤势的契约,虽然金身的神圣物质差点因此磨灭殆尽,几乎重新回到了刚迈入第一境的时候,但特总算将她从鬼门关外拉了回来。”
余禄心有余季的复述道。
“等等,你刚刚说的是共同分担伤势?”
银发女官突然升起一丝不妙之感,惊疑不定的问道。
她能施展【与子同袍】这门王道仙术是因为她有寄奴的掌控权,可这两人凭什么。
“没错,当时施展出的正是同心同命的契约,从此我和她便不得不捆绑到一起。”
余禄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像是招惹到什么大麻烦,吃了天大的亏。
毕竟在他的“复述”中,为了救龙,从此他的生死只能无奈地和乱童孽龙绑在一块了。
这当然是谎言,乱童孽龙若是死了,余禄充其量不过是武道金身严重受损,说同生共死只是为了避免银发女官心里不平衡。
“同心同命?不可能,陛下有着天孽十二旒冕护身,也不会说话,根本不可能受到契约的约束!”
银发女官毫不犹豫的否认道,并不相信余禄的鬼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