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审配开口说道:“主公,这个孙策野心勃勃,又骁勇善战,依我看,此人远比袁公路更难对付,眼下他们二虎相争,对主公而言倒是个天赐良机,主公大可坐山观虎斗,等到战事焦灼之时,再趁虚而入。”
沮授附和道:“不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袁公路虽然兵马充足,但孙策也不是等闲之辈,江东之地易守难攻,此战必定能将袁公路拖在江东,对主公夺取天下的大业,有利无害。”
袁绍点头,又看了一眼田丰,问道:“田丰,你有何高见?”
田丰道:“主公,此战只要不让曹孟德插手即可,袁公路和孙策一旦开战,绝不会轻易罢手,此战拖的时间越久,对主公就更为有利,无论袁公路和孙策之间谁胜谁负,都会大伤元气,可若是让曹孟德从中搅局,袁公路腹背受敌,必定会难以支撑。到那时,只会让曹孟德和孙策趁机做大,主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曹阿瞒奸诈狡猾,着实可恨,他休想插手江东战事!”袁绍浓眉一蹙,怒哼了一声,“袁公路对曹阿瞒也颇有些忌惮,他这回修书求助与我,也提到了此事。”
沮授说道:“主公,眼下倒也不必急于发兵攻打许都,主公可陈兵在黄河北岸,同时抽调兵马夺取小沛,并派遣精锐骑兵,骚扰曹孟德据地百姓,让他们难以安身,自然会向主公据地迁移,眼下各州上贡已断,这般蚕食之下,不出三年,许都便可不攻自破。”
“好,就这么办吧。”
一番商议之后,袁绍心情大好,到了晌午时分,他命人去请祢衡和许褚赴宴。
昨日田丰刚出狱,被袁绍遣回府中,并未见到祢衡,他忍不住出口问道:“主公,我昨日听说,有一位使臣从许都而来,不知主公今日设宴,可是为了款待此人?”
“正是。”
田丰犹豫着道:“此人定是曹孟德派来的说客,主公不可轻信。”
“你以为他们能骗得过我?”袁绍瞪着他,有些不悦。
审配见状,拱了拱田丰道:“今日主公设宴,是要试试此人的才名,看他肯不肯为主公效力。”
田丰闻言连忙作揖道:“主公英明。”
袁绍嘴角微扬,冷哼了一声:“宴席之上,你们见机行事便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