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到达英国的时候是在深夜,他直接去了云筝那儿,反正他也有钥匙。
易慎之跟周眉一家三口住酒店,打算等江敬寒回来再动身去看望温辛。
云筝早上起来发现身边睡了个人,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将被子蒙在对方脸上揍过去,在看清那人是江敬寒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男人因着她发出来的声响而醒来,不过也只是睁眼艰难看了她一眼,便又疲倦地睡了过去。
云筝本来还想控诉他一声不响地就进了她的卧室上了她的床,在看到男人满脸的疲惫之后便又什么都没说了,他这一趟千里迢迢的来回,想必也是风尘仆仆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将大床的位置全部让给了男人,又顺便将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让他能睡的舒服一些。
江敬寒这一觉确实睡的舒服又踏实,总算回到了小姑娘身边,嗅着被褥里属于她的馨香,这段日子来连日奔波的心力交瘁,终于得到了很好的舒缓。
云筝这天上午没课,所以周眉一早就带着儿子来找她了。
进门看到客厅的行李箱之后,周眉笑道:“这是江敬寒回来了?”
云筝点了点头:“嗯。”
随后抱着儿子进门的易慎之哼了一声:“这人可不是一般的重色轻友。”
“老傅说他原本打算叫上他一起吃顿饭呢,没想到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人已经到机场了,说是着急赶飞机回来。”
“这不,到了之后也一声不吭就来找你了,连我们也没通知一声。”
易慎之说完后看着云筝啧啧:“有些人眼里只有你,没有我们了。”
云筝笑盈盈地回他;“易总,你说的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我不信你能把周眉姐排在江敬寒后面。”
易慎之幽幽道:“哟,你这是护着他呢?”
云筝继续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好歹他现在是我孩子的父亲。”
看到易慎之被云筝给怼的说不上话来,周眉很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反倒惹得易慎之不愿意了,他抗议道:“人家云筝那么护着江敬寒,你竟然在这儿笑我?”
“这不是因为你是我亲老公吗,所以才笑的,反正笑笑你也不会生气,对吗?”周眉这样说完之后笑的更大声了,易慎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她这话说的他还挺爱听的。
于是堂堂易大总裁,就这样被三言两语给哄的没了脾气。
江敬寒小憩了一会儿后便恢复了精神,洗漱过后他神清气爽地来了客厅,顺便定了餐厅,中午请易慎之一家三口吃饭,感谢这几天他们陪着云筝。
江敬寒刚在沙发里坐下,就听易慎之对他说:“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眉横了他一眼,云筝则是无语道:“当讲当讲,您快讲吧。”
江敬寒挑眉看向易慎之,就听他说:“那天那个情敌,叫什么来着?”
易慎之看向云筝,云筝没好气地说:“阮东铭!”
易慎之恍然:“哦对,就是他,来找云筝来着。”
关于阮东铭忽然跑来找她这件事,云筝也很无语,她明明把话都跟阮东铭说清楚了,更甚至她选了英国这所学校,也已经是摆明了不会跟阮东铭有任何交集了。
当时她从学校回来,看到阮东铭站在她公寓楼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想避开,她一点都不想见阮东铭,更觉得无话可说。
周眉跟易慎之一家三口也在她旁边,她下午有课,两人便带着儿子出去玩了一圈,正好在她大约下课的时间回来,再叫上她一起出去吃晚饭。
夕阳西下的景色很美,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一点都不美。
易慎之在一旁嘲弄着阮东铭突然跑来的行为:“有些人哪,就是需要别人把话说的难听、再难听一些,他们才会死心。”
许是看出了云筝对阮东铭的排斥,易慎之又主动说:“你要是不想见,我去给你赶走他。”
周眉拉了拉他:“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云筝自己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