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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痴猕猴
绘月转身甩开,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我不想再和您分辨了。”



她走的很快,谢舟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她的脚步,把晋王留在原地。



晋王骤然的变了脸色,一切情绪都消失不见,只抬脚去追,然而身体在疯狂的哆嗦,已经和他的灵魂一分为二,各自为政,于是他一脚迈空,在谢川的惊呼声中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脑袋磕上门槛。



他挣扎着推开扶他的谢川,步履蹒跚地往外追,声音里已经带着仓惶的哭腔。



谢川冲上前去,死死抱住了他:“王爷,冷静点,月姐儿也冷静点,明天你们再好好的谈一谈。”



晋王被拽住了,满心痛苦的佝偻下腰,双手抓住衣裳,用力地顿着脚:“月亮!月亮!”



他知道宋绘月没有给他再谈的机会,她那异于常人的执拗,对家和母亲的眷念,都让她如此决绝。



他肝肠寸断,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到宋绘月眼前去。



疲惫地坐进椅子里,他忽然感觉很累,原本有许多事要忙,大业要成,还有千头万绪需要理,可是这一瞬间,“大业”忽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让他懒得想,懒得忙了。



身体里的血凝滞了,无法流动,以至于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也没有情绪。



他低头对着自己的手掌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对谢川道:“把清辉接过来,还有给他针灸的大夫。”



清辉是月亮的一部分,宋清辉在,宋绘月就在。



然而此时宋绘月却根本没有回家,她顺着街道走,一直走到码头,又顺着河堤往东,一直走到外城一家酒肆,方才停下,累极了似的靠着墙坐下。



谢舟和游松一直坠在宋绘月身后,此时见她坐下,都松了口气,谢舟又对游松耳语两句,游松便上前去,跨过矮篱笆,将门敲开,里面伙计蓬头垢面的出来,满肚子怨气都让银子顶了回去。



挑开青布帘,游松让伙计去烧火,进去点了油灯,再搜寻一番,连点碎茶叶都没有,只有冷的黄米酒。



他一无所获,只能等烧了热水烫点黄米酒给宋绘月喝。



宋绘月对他们二人视而不见,背后是粗粝的牛屎墙,年头久远,墙角沾着泥,她一靠上去,后背就蹭脏了一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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