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天黑之前到达第二个营地休息,就是这次比赛的胜负手之一。
天黑前不能到达第二个营地的,或者到达后冒险继续前进的人,都会自动失去获胜的机会。
第一天只是筛选,第二天才是决战。”
刘益守叹了口气说道。
斛律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跑了几十里后,脑子还能清醒规划的人,可以重用。
也就是说,这场比赛最先抵达的前一百人,定然是体力与脑力都具备,知道在战争中怎样合理分配体力的人。
这些人是所谓精锐中的精锐,综合素质高,可以提拔重用,将其划入重点观察的名单。
刘益守居然宁可让士卒们跑步锻炼,也不愿意带兵出击,一直苟在襄阳。不得不说,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了。
众人骑着马赶到终点宜城,后发先至,趁着“参赛选手”还没来,刘益守等人在城外设立的大营内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一直到下午,才看到有人跑到终点。
毫无例外,都是几人一组,时间间隔居然很长,并非如斛律羡预先设想的那样争分夺秒。
当第一百个人跑到终点所在的大营时,刘益守对众人喊道:“可以了,都去军帐内领赏!”
听到这话,躺在地上如死狗的士卒们瞬间来了精神,爬起来大声高呼。
“吴王万岁!”
“吴王万岁!”
“吴王万岁!”
欢声雷动。
毕竟,不打仗就能拿一千文钱,简直比抢还舒服。这种没风险的活动,他们巴不得还有下次。
等那些人都去领赏了以后,刘益守对独孤信说道:“剩下的人,前五百名不赏不罚。五百到九百名之间的,一人五军棍,剩下的一百人,每人二十军棍。
要是这次跑步是躲避敌军追击,他们现在已经是死人,打军棍算是便宜他们了。”
这两天下来,一万精兵被刘益守折腾得死去活来,还好打军棍的都是自己人,要不然这个冬天可就难捱了。
长跑拉练结束后,刘益守又让独孤信组织了射箭、举重、擂台对抗、分组对抗等项目,暗中观察获胜者,优中选优。
等所有的操练结束回到襄阳,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内,厍狄干强攻赭阳城,崔訦在抵抗了几天后,便趁着夜色,带兵离开了赭阳回到宛城。高岳步步为营,亲自带兵入驻赭阳,以为桥头堡,准备攻打宛城。
达奚武命韦孝宽守邓县,自己则是亲率主力屯扎于宛城东北不远的白河(淯水)西岸。崔訦亦是在宛城城外十里扎营,以便接应达奚武。
高欢大军来势汹汹,让各怀鬼胎的达奚武与崔士谦不得不“精诚合作”。而赭阳城离宛城尚且有一段距离,如果一击不中,再次出击的话,往返颇耗体力与时间。
一时间,关于要不要直接攻宛城,高岳和厍狄干之间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厍狄干认为真男人就是干,直接飞龙骑脸就可以了,当初在北地,他们都是这么玩的。
而高岳则是比较谨慎,认为崔士谦和贺拔岳的人马主力仍在,贸然挺进风险极大。
不如在白河东岸筑城,屯扎对峙。等冰雪消融,春耕在即的时候动手,效果似乎更好。反正,他们也不缺粮草,但南阳不春耕就废了,相信崔士谦等人会着急的。
这两人谁也不服谁,麾下众将也是各有想法,哪一种方案都有支持者,一时间竟然难以决断。
……
“噢?你是说如今军中相持不下,众将都各有各的想法?”
奇雒城内府衙后院里,高澄眯着眼睛询问道。
“回世子,确实如此。高岳是想在白河东岸筑城,厍狄干是想直接从赭阳城出兵宛城。”
祖珽不动声色的说道。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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