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来的踏实安心之感,轻声道:
“那陛下要记得,每日都来看臣妾啊!”
“这是自然!”萧承当即承诺道。
以皇帝之尊,若非当真将她放在心上,这半个月来,何需每晚都来照顾陪伴?又何需这般找着借口温声宽慰,还露出心虚模样?
如此做派,已经足够了!
萧承抱着她,感受着手中传来的软腻,心中更觉燥热,轻咳道:
“姝儿现下身体重要,还是先回殿中吧!”
听闻此言,南荣姝顿时回过神来。
对啊!现在自己怀有身孕,可是最要紧的时候。我看的话本之中,就时常有流产的剧情……
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南荣姝猛地站直了身子,欠身一礼,道:
“那臣妾先回去了!”
一众宫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护着南荣姝朝殿中走去。
萧承看着南荣姝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失笑一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衣裳稍有凌乱,气喘吁吁的冯保,快步来到萧承面前,连忙俯身一礼,恭声道:
“奴婢,拜见陛下。”
萧承闻言,微微扭头,看向冯保,笑道:
“来得这么快,你今夜也是没睡着?”
冯保闻言,低垂的脸上微微一抽。
像他这种贴身太监,便是不当值,也得预备着皇帝传召,来得自然不慢。
“是,奴婢刚刚尚未入睡。”冯保语气有些复杂道。
行吧,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冯保顿了顿,正色道:
“陛下召见,可是为了黎朝之事?”
萧承闻言,摸了摸下巴,点头道:
“嗯,对!朕心中惦记着此事,所以这才突然召见。”
“杨大眼来报,他此前命大军全力搜寻,但却始终找到黎卫宁的下落。你东厂番子如今在黎朝扎根颇深,可曾留意有什么消息?”
冯保闻言,连忙躬身回道:
“回陛下,如今的黎朝朝堂之上,刚刚收到了水师战败的消息,一片纷扰,各方的消息不知凡几。但真查下去,却都只是些打着黎卫宁旗帜,想要争权夺利的货色,并无有关的真实消息!”
萧承闻言,失笑道:
“只怕黎卫宁现在,是狼狈得不成样子了吧。估摸着身边,也就残存点心腹,不知道躲在哪里呢!”
冯保附和地笑了两声,又忍不住道:
“陛下,如今安东将军领五万战兵,兵出秀山郡,攻入黎朝。黎朝安沛郡虽有十数万大军,但绝无抵挡我大云兵峰的可能性。安沛郡一下,兵峰直指升龙府,黎朝已然是秋后的蚂蚱,陛下又何必过多担心?”
萧承闻言,眉头一挑,开玩笑道:
“怎么?这是在怪朕半夜召见你?”
冯保闻言,连忙赔笑道:
“奴婢岂敢啊,陛下莫要说笑了。”
萧承笑容微微收敛,摇了摇头,沉声道:
“黎朝占据天南之南,国境纵横数千里,民众数千万。黎家又建朝称制六百余年,根基深厚,正统性深入人心,又岂是这般容易便能够吞下的?”
云、夏、黎三国之中,黎朝的确势力最弱。但他的最弱,那也是相对而言。放在天下之中,亦是少有的大国。
萧承从未因为南盘江之战的胜利,便真的觉得黎朝就轻易能够拿捏了!
不说黎朝驻守西境的西路水师,以及国中的十数万大军。便说黎朝朝野之中,难忍亡国耻辱之人,便不可能轻易顺从云国统治。
古往今来的灭国之战,从来就不是攻下敌国就能够结束了的。
治安战不是最难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