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曾有一丝线索?”
柯高峻闻言,身子更是低伏下去不敢抬头。
“请王上恕罪,如今朝野之中,云国东厂势力暗中发展壮大,已然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有东厂遮掩,臣等便是竭尽全力,也未曾查明其中原由……”
听到这话,黎卫宁眉头一皱刚要发怒,但却又忍住了,只是沉声道:
“此前孤不掌大权,你校事府不敢发展,东厂趁虚而入,倒是也不能全怪你……如今两国兵乱再起,东厂番子活动频频,你等校事官借此机会,正好好好清一清朝野内外,莫要再让孤失望了!”
柯高峻心中一松,连忙应声道:
“请王上放心,臣必定竭尽全力,为王上效力!”
黎卫宁点了点头,停顿了片刻,又转而道:
“对了,孤出来已有月余,国朝之中局势可还稳定?”
听到这话,柯高峻连忙道:
“启奏王上,朝中局势尚算稳定……但如今朝野之中,有不少流言愈演愈烈。虽皆是无稽之谈,但事关朝政,王上需得知晓!”
“说!”黎卫宁沉声道。
“有山民于王都近郊处,见有狐口吐人言,鸣:敖侯当王!”
“敖侯府中,深夜之中有金光耀眼,附近数千百姓皆亲眼所见,市井皆云,敖侯府上有龙气凝聚。”
“还有……”
不等柯高峻说完,坐在上首之上的黎卫宁,忽然抑制不住,仰头大笑数声。
柯高峻下意识地抬头,不解地看向黎卫宁,道:
“王上何故发笑?”
黎卫宁闻言,下意识地朝一旁看去。
一旁的船楼窗户开着,正好能够透过这里看到那江面之上,数量庞大的黎朝水师战船的一部分。
黎朝国防之根本,立国之军,黎朝的西路水师八成战力,此时依然被他掌握着!
黎卫宁回过神来,嗤笑一声,摇头道:
“孤本以为那萧承智计无双,会用出何种手段应对呢!结果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这些挑拨离间的无聊手段。孤之心胸,又岂是萧承想得这般狭小?敖侯忠心,何须孤担忧!”
让黎卫宁这般自信的,自然不是敖侯黎护的忠心,而是他手上这支黎朝水师大军!
这番言论,不过故意表现,以展露自己的广阔心胸,显示自己的贤明罢了。
典签校事官,自黎卫宁登位承王位之后,为了防止黎朝老祖黎醒的忌惮警惕,旁的事情做得不多,几乎都是负责着他的“形象公关”。
对于黎卫宁的表现,柯高峻心知肚明,当即连连点头,做出一副心悦诚服、敬佩叹服的模样,道:
“王上心胸宽广,慧眼如炬,竟是一眼看穿云国诡计!臣愚钝,竟没有发现,还要王上提点。今日之事,臣应当作为案例,于麾下众校事官之前反省,以让他们引以为戒,绝不可轻视云国东厂的手段!”
王上,臣懂得!回去之后,就将您贤明无比,信任臣下的名声传播出去!
黎卫宁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冷笑一声,道:
“此地距离邕江不过二三十里,只怕云国那边有心再布下这样的阵法也不行了!只待数日之后,我水师大军汇入邕江,配合夏国兵锋,必要一洗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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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庶激发八门金锁阵,以封锁大江之时,身在邕江入江口的诸葛亮心中有感,顿时抬头,轻笑一声,道:
“元直倒是好本事,好悟性!”
一旁被杨大眼派来的青年将领,正按照诸葛亮的吩咐,指挥着手下的一众将士、工匠民夫修建水寨,布置营地,未曾听清诸葛亮的喃喃自语。
将领只见他突然抬头轻笑,还以为是自己又闹出了什么笑话,连忙涨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