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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尽快查清楚。若是诬陷之事为真,意图怨杀无辜百姓,便当即拿下。以此为理由,前往建昌府府衙,暗中一并彻查朝廷赈济粮草之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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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钱谦,怒气冲冲地走出县衙,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呵斥道:
“走!”
钱家家仆闻言,当即一挥马鞭,缓缓行驶马车。
“等等,钱大人等等啊!”县令席勒,匆匆跑出县衙,对着钱谦的马车大声喊道。
“停下!”
钱谦发话,刚刚行驶起来的马车,再次停下。
“呼呼呼,钱、钱大人,呼呼……”
钱谦掀起车帘,看着气喘吁吁的县令席勒,面色阴沉着,道:
“我还以为,县令大人要留在那边,等候咱们这位御史大人训斥呢!”
席勒扶着马车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许久方才开口道:
“钱大人,你看你这就误会了不是!本官是觉得,不必将事情搞得这么僵……”
钱谦闻言,冷哼一声,不满道:
“席大人你也是看到了的,我没给这个海瑞面子吗?是他不给我面子!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是他骨子硬,还是我的面子更硬!”
席勒闻言,连连点头,道:
“那自是不用说,钱大人出身边军,昔日的上官同僚,遍布郡、府、县各处,关系更是通到了当今边军主将那边,自然是你的面子更硬了!”
钱谦冷哼一声,摸了摸眼下的伤痕,昂然道:
“呵呵呵,当年我身为镇东将军亲卫,随将军征战南方小国,与大军失散误入密林之中,遭当地土人围攻。是我死力护住石镇东,杀出了密林,为此还险些费了一只眼睛。”
钱谦顿了顿,又接着冷笑道:
“海瑞凭借御史之职,在这建昌府之中威福自擅,肆意插手地方政务,其行可恶!我这就去信昔日的同僚们,这就参他海瑞一本,革了他这个御史之位!”
听闻钱谦所言,席勒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喜意,脸上却是没有显露分毫,做出一副极为认同的模样,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海大人到底年轻气盛,入仕没有多久,不知钱大人身后啊……”
钱谦看着席勒的恭维,神情之中不免带上了一丝桀骜傲然,得意地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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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中庆城,当朝尚书令曲诚府邸。
此时,已是深夜。
一辆马车,悬挂写着“曲”字式样的灯笼,悄悄地在曲府门前停下。
一名贵气公子哥打扮之人走下马车,当即便有几道身影迎出,对着公子哥微微一礼,道:
“公子,您总算回来了!”
当朝尚书令曲诚,膝下唯有一子,名叫曲静。
能够被曲家的家仆这般称呼,这名公子哥,自然便是曲静。
曲家管家项山行礼完毕,连忙凑到了曲静的耳边,轻声道:
“公子,老爷在书房等您呢!吩咐了,您要是回来,就立即去找他。”
曲静闻言,心头猛地一跳,道:
“父亲在等我?”
项山闻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并且道:
“而且老爷现在,貌似心情很差……”
曲静此时,心中更是一凛,当即迈步朝府中走去。
但当他刚踏入府中,便当即示意一众家仆散去,自己在项山的带领之下,朝自己父亲的书房走去。
待到四下无人之际,曲静忽然压低了声音,对着项山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