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去还要去揣初碧,被已骨碌下床的小舞,扯住了袍袖。
拉拽扯到身上的伤,小舞扶住前胸,眉头紧锁,大口呵着粗气。
周锦年转脸看她,是满眼的愧疚和疼惜。
被初碧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小舞倒了解了一些事,虽然她情窦未开,不知情为何物?但公爷对自己超出寻常的好,确实也是不争的事实。
小舞没想到自己的存在,能影响公爷成婚,她还没时间细琢磨,这些话都是何意?违反懿旨把自己抱回宫,这定会给公爷惹麻烦,不能回报恩德,也绝不能给恩人,再招灾惹祸。
小舞看着,痛苦蜷曲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初碧,虚弱喘息着开口。
“初碧,你误会啦,我……没非分之心,更不愿意……给恩公惹祸,你说,我被派到了舞乐司?……好!我这就离开,你,你们,都放心吧,我以后……不再见公爷就是”。
周锦年打量着,眼前一身中衣的女孩,她是那般的瘦小单薄、苍白憔悴,紧抿着坚毅的嘴唇,脸上有与年龄不符的神情,眸中那一抹悲痛欲绝,让他的心猛抽疼了一下。
周锦年回过神来,将手里的一个小包袱扔给小舞,然后背转身去,“快换上,跟我走,你爹……出事了”。
小舞踉跄了一下,忙追问:“什么?……我爹,怎么了?”。
周锦年不忍心说出实情,模棱两可吞吐道:“不太好,去……看看吧”。
小舞预感到了不好,毕竟郎中已说过,爹病的太厉害,已活不了太久,她心中已有了思想准备,小舞忙换上包裹里的仆从衣服,脸上的表情,暴露出她很疼,但她已顾不了很多。
换好衣袍的小舞,跟在周锦年身后,在想拦又不敢拦的东寂等人,一路注视跟踪下,匆匆离开。
到了前殿下马处,周锦年为难了,只有自己的一匹马栓在那里。
周锦年在马下,愣怔了片刻,然后翻身上马。
“上来”
周锦年一个大弯腰长臂一伸,抓住小舞的腰带,将她带送到自己的身后。
尾随过来的东寂,被眼前的场面,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跟随的小寺人忙扶起。
前日打人的周锦年,今日竟硬闯周公宫,带着好像很情愿的小舞离宫,还说着他还听不懂的话,还要同骑一匹马?
这哪跟哪啊,真事可大了去了。
“小侯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坐稳了”
周锦年置若罔闻,对身后的小舞低声交代了一句,一夹马腹,马撩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小舞觉得实在不妥,挣扎了几下,想离的远点,被周锦年厉声喝止。
“别乱动,那伤……不疼吗?抓紧小爷”
小舞无奈,心中焦急爹的情况,身上没劲,也怕掉下马,又没有什么可抓的地方,就抓住了周锦年的袍子,脑子里都是爹在病床上呻吟的样子。
骑马过宫门,没有遭遇任何守卫拦截。
小侯爷明目张胆,带个秀气的小仆从,骑一匹马出宫门,武卫们已都被惊的呆若木鸡。
也就是这个混不吝的小侯爷,能毫不避讳做出这惊天地泣鬼神之举。
看着二人离去,武卫的脸上都僵着莫名其妙的苦笑,有的开始私下嘀咕,视乎能理解一个男子,可以爱上另一个男子,但这种事总见不得光,需遮遮掩掩才好,爱就偷着爱呗,如此招摇过市,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真是荒谬至极。
“不许交头接耳,都站好了”
门尹训斥着,忍不住好奇低声嘀咕的武卫,看着马远去的方向,眼睛眨巴眨巴着,手掐着下巴,是一头的雾水,他一时不知,这事该向上汇报还是不汇报?估计这事,又该引起轩然大波了。
出了宫门,周锦年就放马狂奔起来,连在宫门旁边,正等他的阿喜几人的喊叫声都没听见。
一路跑到湖边,一堆人正围着刚打捞出来的甄光尸体,嘁嘁喳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